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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件事,只有他們兩個人知道——
三年前,曲瓷曾向陸沈白表明過心跡,但當時陸沈白拒絕了。
舊事重提,曲瓷還是委屈的眼眶都紅了:「嗝,為……什麼,你……嗝,你當年拒絕了我,嗝……」
「沒有,阿瓷,我……」
「有。」曲瓷委屈的眼淚都掉下來了。
陸沈白一怔,看見曲瓷這樣,這才反應過來,他們兩人之間認知出現了偏差。
不由得有些心疼,起身將曲瓷抱在懷裡,一邊為她拭淚,一邊解釋當年的事情。
當年在麗端城時,有一天傍晚,曲瓷突然向陸沈白擺明心跡。
陸沈白又驚又喜,但他覺得,曲瓷是個姑娘家,這事由她說不合適,當即並未給曲瓷回應,只同她約了明日這個時間,他再告訴她答案。
陸沈白抱著曲瓷,輕輕為她拭淚:「阿瓷,那日,我未給你回應,是因為我覺得,這種事該我來做。」
卻不想後來,陰差陽錯的,因為這個,導致他們日漸疏遠。
曲瓷睜大眼睛,呆呆看著陸沈白:「可……嗝,你第二天,嗝……沒來。」
曲瓷如約去了,陸沈白卻始終沒來。
那時,她便以為,陸沈白所謂的約她第二日告訴她答案,只是婉拒她的說辭。
恰好那個時候,曲文正收到了調任的文書,曲瓷賭氣,便跟著曲文正回了盛京。
現在聽陸沈白這麼說,曲瓷才知道,當年自己錯過了什麼。
「那天,嗝,那天……」
「那天,我臨出門時,我娘犯病了,她平常犯病都走不遠,我以為,那天我很快就能找到她,卻……」
後面的話,陸沈白沒再說下去,但曲瓷多少已經猜到了。
她沒有想到,她以為的婉拒,背後還有這麼多誤會,見素來清冷的陸沈白,眼底也微有泛紅,曲瓷靠過去,抱住他,哽咽道:「沈白,都,嗝,都過去了。」
無論他們之間,過去有什麼誤會,現在都過去了。
他們心意想通,如今亦成了夫妻,這就夠了。
兩人相擁著坐了一會兒,各自平復了下心情,曲瓷沒忍住,又問道:「為什麼,嗝,要整那麼麻煩?嗝,當時你為什麼不直接說?」
「因為怕太草率了。」
「嗝?草率?!」曲瓷抬眸看著陸沈白。
陸沈白笑笑:「都過去了,別問了。」
曲瓷知道,陸沈白若說草率,一定準備的很鄭重,她頓時就有些好奇了,當年不過才十八歲的陸沈白,決定向自己表明心跡時,究竟準備了什麼?
「嗝,沈白,你……」
「你提起這事,倒讓我也想起一件事來,」陸沈白將曲瓷拉的離開了些距離,垂眸望著她:「當初你們來盛京後,我曾拜託兄長轉交給了你一封信,我在信中已向你解釋清楚了那日的經過,你收到了嗎?」
「收是收到了,但,嗝,」曲瓷縮了下脖子,小聲道:「不小心,嗝,被我毀掉了。」
曲瓷是在回到盛京三個月後,收到陸沈白書信的。
那時候,她猶豫了許久,在想要不要開啟時,貓替她做了決定——將那信掃到了水盆裡。
等她拾起來時,信裡已經看不了。
那時,曲瓷便以為,她與陸沈白之間,註定是有緣無分,強求不得,所以從此以後,便將他這個人束之高閣了。
因而陸沈白來盛京後,她一直對他避而不見。
而陸沈白原本想問曲瓷,為何突然疏遠他,後來因無意中,聽見曲瓷對曲硯說『他們兩人非親非故,當年總結之宴,不過因是頑劣』,之後,那些話便再也說不出口了。
層疊誤會,便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