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頁(第1/2 頁)
徐時禮頭抵在課桌前,一個人在教室裡坐了一晚上。
直到凌晨五點的時候,徐時禮抬起頭看了眼時間。
「」
已經是星期六早上了。
他開啟手機給溫瓷發微信,【幾點的飛機?】
等了一會兒,溫瓷沒回。
徐時禮收起手機,開門沖了出去。
週六學生不用來學校,徐時禮疾跑出學校時學校的保安驚呆了,在他身後大喊,「同學!你是哪個班的?!!」
保安沒把人喊住,一溜煙,人就消失在了晨幕裡。
這個點學校附近打不到車,徐時禮朝著家的方向奪步沖了出去。
回到錦繡山樁開啟門的一瞬間,他沒顧上劇烈的起伏著的呼吸,直接衝上二樓,敲他房間對面的房門。
敲了三下。
沒人應聲。
他又敲了三下。
還是沒人。
徐時禮扭動把手,直接把門推開。
開門的一瞬間,往房間裡送進去一陣風,風將落地窗簾吹得微微飄動,而房間空落落的,什麼也沒有,平時溫瓷放她帶來的行李箱的那個位置也不見了行李箱。
徐時禮退出房間,下樓,然後從家裡沖了出去。
他攔下大門外剛送人過來的一輛計程車,上了車,緊繃著的神經導致連帶聲音也帶著幾分顫抖,「去機場!」
第35章 35 2
恰逢週末,國道上出行的車流是平時的幾倍,溫瓷坐在後車排,眼底映入隔著十來米就有的、南方城市特有的木棉。
木棉花又名攀枝花,紅色花簇奪目,花冠柔柔地綴在樹枝上,美而不具有攻擊性。在來到這個地方前,溫瓷從沒有見過這樣一座隨處遍地火樹銀花的城市,也甚少經歷這樣一個和煦而溫暖的春天。
聽起前排司機師傅在打電話,溫瓷才記起她出門時忘拿了還在床頭充電手機。
她向司機借了電話才得以跟岑年聯絡。
半個小時後。
計程車平緩地停在機場入口。
溫瓷給了錢跟師傅道謝後下車,正要朝機場入口走去,突然身後傳來叫聲。
「江師傅,真是巧得哩。」
那聲音很熟悉,給溫詞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她回過身去看見一個朝這邊走來的青年。
青年年紀不大,面板黝黑,鼻子上掛著一副塑膠感極強的太陽鏡,嘴巴里還咀嚼著口香糖。
載溫詞來的計程車司機半個身上探出窗外吆喝說,「你走不走啊,車堵我前頭我走不得啊。」
溫詞站那眯著眼,看著遠處的青年,那輕佻無賴的聲音重新在腦海里浮現。
——
「小妹妹,你去哪裡啊,我那有空車,我搭你一趟?」
「你看!我車就在那停著,給你兩公里內打起步價!」
「小妹妹你初來乍到可能不知道,容城的公交可難擠了。」
「再說了,你又拿著個箱子,還是坐我車方便!」
——「我都說了,我車就在前面,這大晚上的你一個人也不安全。」
那是溫詞來容城的第一個晚上。算不上美好。
後來沒多久和徐時禮去吃飯打車坐車時也碰上了
這是第三次碰見。
不得不說,容城是個很小的地方。
溫瓷收回目光,轉身要往機場裡走。
這時,身後傳來聲音。
「你不是之前那個——」
溫瓷停了腳步轉身回看,如晨光清冷的目光幽幽地停留在那年輕司機的臉上,抿著唇沒說話。
那個年輕司機對她這種眼神熟悉得不能再熟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