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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淵優柔寡斷,我若不做他暗處的利劍,魏國遲早危矣。」
「陛下總會長大吧。」這話清酒說的極清,她不過是個奴婢身,國家大事,軍機要密,她知之甚少,也只能說些話來寬慰魏長寧。
她等得,魏國卻等不得。
關內有長信王一脈,並上無數封王使臣;關外還有羌蕪,李國幾個大國虎視眈眈。帝王守業之路,向來就不是嘴上說說那麼簡單。
身前有人喚著她名姓,只見浮光掠影一片,魏長寧便見著眾多貴女對她行禮。
她們滿頭珠釵為天邊增添了亮色,魏長寧聽見她們竊竊私語,大抵便是在議論李澄明的事情。
「澄明公子明日便會入主關雎宮教授本殿下詩詞歌賦。」
魏長寧用手撐著腦袋,她掃了眾人一眼,又徐徐開口,「難不成大家覺得本殿下不配一個狀元郎來教?」
第2章 爭執 「仿得容顏卻學不得性子。」……
推窗遙望天邊,只覺細雨如絲。復行數十步,雨勢漸大,遂遣下人送傘。
「清酒,這是何處?」
青蔥掩群山,繡花攀折枝。
映入眼簾的小院清幽而素淨,殘存的幾株冒了芽的柳樹給它添了幾分綠意,除此之外,再無半分點綴。
正如這陋室主人一般,一襲白袍玉冠加身,便再不需更多鑲墜。
不消清酒回答魏長寧便看見立於庭下的身影,他頎長身子微微下垂,似乎在侍料滿院花草。
「澄明公子在我這好生清閒。」撥開簾子,魏長寧長驅直入絲毫不見猶豫。
水珠自指尖翩然滑落,李澄明取了一方白帕仔細擦了擦手,復又從旁邊木盤中重新抓了那佛珠握著。
「微臣見過長公主殿下。」
魏長寧握住他瑩白手指 ,又徐徐拉住他腕間,笑意不達眼底。
「從此以後你見我不必行禮。」她紅唇輕啟,「這是我給他的尊寵,如今賜給你。」
竹影輕搖,微風輕拂,捲起一地新葉。
魏長寧好整以暇的盯著李澄明,卻見他面色未曾變,只含笑應下。
她突然覺得無趣,心中也百感失落。
魏長寧踮起腳情不自禁撫上他一雙如玉般淡漠雙眸,她忽的輕笑一聲,收手抽身離去。
只聽她聲音疏離話外還有些許嘲諷。
「本殿下倒是好奇你身後是個什麼蠢貨主子,仿了三分容顏卻不知仿個七分性子來。」
李澄明也不氣惱,只端立於一側。他墨發白裳,腰間不墜飾,腕間不佩銀,再看如玉面容,只覺得是謫仙一般的人物。
「不知道殿下心中那位人是何模樣性情,說出來也好讓澄明相看一二。」
魏長寧輕笑一聲,她看向李澄明目光清醒而冷靜。「反正和你是完全不同的樣子。」
「除了這雙眼睛,你沒有一處是像他的。」魏長寧低下身子擺弄花盆裡的花。
精心侍弄的花兒嬌艷又美麗,只是受不得□□,比之山間野花,還是遜色些血性。
「你皎若雲間明月,他卻是塵間粒土。」魏長寧輕輕抓走李澄明手裡的佛珠,佛珠本無塵,只是沾染了太多塵世的晦氣。
「雖如塵土,我卻視作珍寶。」
「那殿下為何不同他表明心意?」
魏長寧嗤笑一聲,似乎在嘲笑他這話說的無知又單純。
她掀了掀眼簾,懶懶靠在石椅上。
「說了便會害他性命。」
李澄明輕笑一聲,淡淡開口,「還以為長公主這樣的人會是天不怕地不怕的呢。」
「死人才天不怕地不怕。」魏長寧摸索著佛珠上的紋路,意外的她竟也從這裡頭得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