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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場還有自己公司的大領導在,大領導都沒說什麼,周遠朝工作這麼些年的經驗告訴他,自然也不該出頭。
後來,他從門縫裡看著穿了一字包臀裙的金髮美女被送進大領導的房間。
一間一個。
直到自己的房間門被敲響。
整個團隊是一條船上的螞蚱。周遠朝知道有個道理叫水至清則無魚,他獨自一人做不一樣的選擇,到了第二天,必然會成為眾矢之的。
將來大家看他的眼神或許就會帶上微妙的情緒。
怕他這個沒同流合汙的人抓了其他人的把柄。
那天晚上,金髮女人成功進了房間。
她穿著暴露,扭著腰肢攀上來。只不過在還有一拳距離的地方被人冷漠推開。周遠朝拿出一疊現金,告訴她在客廳待著,聽到走廊裡其他房間有響動後,自己離開。而他自己,則關了套間的門靜靜躺平。
他輾轉反側,在離開國內的第一個二十四小時,開始想念南梔。
不知過了多久,外間有窸窣響動。
女人拿了錢不用幹活自然樂意,在聽到其他房間有人出來後,也跟著一起離開了。
這種事有一次就有兩次。
周遠朝習慣了。只不過在大領導回國之後,他山高皇帝遠,成了義大利分派團隊的主要負責人。也正是因為頂頭上司不在,他話語權變重了,很多時候能直接一錘定音拒絕服務。拒絕不了,就同第一次一樣,裝模作樣就結束了。
他記得那次是突發奇想回國看南梔。
本來打算過個完美的二人世界,可是總有這樣那樣的波折。與南梔見面不到兩天,義大利那邊臨時爆出了個關稅醜聞,急需公關。他甚至來不及多待一天,買了最快的航班飛回義大利去處理這件事。
那次公關對整個公司形象影響很大,好在他解決得夠快。
負責完這次事務之後,對方準備了答謝晚宴。
作為主要負責人,周遠朝自然是主要被敬酒物件。那天的宴席上,有個對接的客戶部經理叫曾漾。她曾數次明裡暗裡說過喜歡周遠朝,甚至親自跟同部門人員誇下海口,說要親自拿下週先生。
兩人工作性質相近,如果說站在各自立場上,曾漾的喜歡或許更多摻雜的是利益。她想的是與周遠朝這樣的人成為工作搭檔,便於升職加薪。
當然周遠朝本身也是個優質選擇項。
聚餐當晚,幾乎每個人都要與周遠朝熱絡幾句。
後來不勝酒力他沒能回公寓,就近住在了樓上酒店。到進房間之前,周遠朝還覺得自己仍有一絲理智線上,他甚至記得自己在關上房門之前,同曾漾說:「以後別安排聚餐了,我不喜歡。」
女人嬌笑著說好,然後靠在門邊,目光盈盈看著他:「那以後我們單獨約?單獨慶祝?」
砰一聲,門關了。
周遠朝背靠房門頹然坐在地毯上,他有些恍惚了。
剛才差點以為那是南梔。可是南梔從不會跟他說那樣的話,也不會用那樣動情的表情看他。一時之間,他覺得自己是失敗的。
第二天醒來,有更讓他頹敗的事發生了。
他上身赤-裸躺在酒店大床上,身邊卻多了一個人。昨晚本應該只送到門口的客戶部經理曾漾躺在大床一側,渾身不著寸縷。她用薄被掩著胸口坐起來,嬌媚又柔軟地同他早安:「怎麼起這麼早啊,不多睡會嗎。」
周遠朝頭痛欲裂,他沉著臉扯過扔在一旁的浴巾圍在腰間,用力錘了錘太陽穴。等眉眼清明才開始打量整個房間。
大床是凌亂的,地毯上也是東一處西一處堆著昨日的衣物。垃圾桶就在腳邊,最上層丟了幾張廢紙巾,還有透明塑膠包裝,再往下有個小方盒,壓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