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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子大聲地問:「你在哪兒呢!」
「在家啊。」南梔莫名。
「那我怎麼敲門你都沒聲音啊!快快快來開門,買了好多東西呢!」
南梔啊了一聲,朝門口望去。連帶著季尋也跟著她的視線投了過去。
「又怎麼。」他問。
「我得回去了。」南梔指指大門,「木子來了。」
她情緒調整得很快,前後一個電話時間,嘴角又掛上了淺淡笑意,彷彿壓根不在意他剛才突如其來的尖銳一般。
可她越是這樣,季尋越覺得自己混蛋。
他悶不吭聲把人送到門邊,餵了一聲。
「怎麼啦?」南梔扶著門把扭頭看他。
「剛才……」他彆扭道,「沒別的意思。」
「我知道啊,我又沒生氣。」
她的脾氣棉花糖似的,和他的乖張截然相反。
季尋說不出話,他覺得自己的稜角可能會傷害到對方,他在這個時候選擇了沉默。看著她換好鞋出門,半個身體在外邊,半個還在屋裡,朝他招手:「走了啊,byebye。」
道別明明就很普通,他卻心有餘悸地聽出了其他的意思。
他不喜歡跟人說再見,於是追了上去。
一眼望去走廊上站了不止南梔一個人。
有吃驚地看著她從1601出來的木子,還有一個年輕的,讓人看不順眼的男生。那男孩子也望過來,面上依然乖順,只是眼底的敵意徹底釋放了出來。
他們隔空對視,季尋抿了下唇,情緒斂得極快。
木子隔著長廊笑得高深莫測:「原說不在家呢,原來去鄰居家玩兒了啊。」
待南梔走到近旁,木子才用只有她倆能聽到的聲音小聲吹了下口哨:「可以啊,都去呼倫貝爾小野狼家了。」
南梔沒理這句,反問:「幹嗎突然買這麼多東西來?」
「你忘了,燒烤啊。」木子嘖一聲,「知道你腿沒好,我都買上門來了。是吧,木魚。」
木子這一聲叫的是弟弟。
她弟弟叫木逾,此時被當成了搬運工,懷裡滿滿抱著一大摞食材。
一米八不到的小夥子從南梔過來起脖子就是紅的,在她靠近之後耳垂有了微微發燙的趨勢。被木子點了下名,他愣生生接道:「對,對的。梔梔姐姐,你的腿沒事了吧?」
「沒事啦,能走路。」南梔轉了轉腳踝給他看。
而長廊那頭的1601,季尋簡直被氣笑了。
原來她對著所有人都是這樣的。
他把門摔得震天響。砰一聲,驚擾了一天空的麻雀。
沒一會兒,有人過來小聲敲門。
季尋透過貓眼,看到南梔又踱了回來。他隔著門板,冷聲:「幹嗎。」
「我又來啦。」南梔朝貓眼招了招手,「上次和你說過的,他們來我家燒烤,你要不要一起?」
「不去。」季尋再次拒絕。
他性格那麼獨,拒絕是理所當然。
南梔一點不失望,又小力敲了敲:「來吧來吧。」
她聲音溫溫吞吞,每個詞尾都帶著一丁點兒不著痕跡的揚起。
這是她習慣的說話方式,可隔著門板看不到表情,說像撒嬌也不為過。季尋悶著忍了許久,倏地拉開門:「……」
「來啦?」
「……煩死了。」
聚餐從三人變成四人。
木子姐弟兩先把食材送進了廚房,知道外面聽不見,木子恨鐵不成鋼地邊指揮木逾搬東西,邊指著他的大紅臉藉機嘲諷:「你可以再明顯點,我敢保證這個屋子裡沒人看不出。」
「我……沒有啊!」弟弟梗著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