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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不乏「何不食肉糜」者——反正我公司就在這裡,你要來工作,遇到困難自己解決:要麼自己換住處,要麼早起一個小時。路都是人走出來的嘛。
隋然想,如果她是遇安的員工,有費女士這樣的上級,體驗應相當不錯,畢竟把員工放在第一位把老闆放在後面的領導……說實話,不多。
但作為服務方,她有種不祥預感——像五年前與淮安正式接觸,未來有得頭疼。
費女士和淮安不是一種風格。
淮總的龜毛有目共睹,不過極少為人所知的是她有條有理,在提出反對和質疑時,往往也會給出解決思路。
畢竟雙方合作的目的是高效快速地完成一件事。
費女士則偏向於「我哪怕挑一百個毛病、提出一百個問題,也不會給出一種處理措施作為參考」,因為「你是專業服務方,你不能讓我反過來給你指導,這樣的話,我要你做什麼呢?」
體感度過了漫長的一段時間,費女士抬手看了下表,「我還有約,我們今天先到這裡。你回去整理下,明天上午十點之前給我一個新方案。」
逐客令糊上面門,隋然撐出一個微笑:「好的。」
離開座位她看到後方掛著時鐘,與見面時間才過去不到二十分鐘。
快出門,隋然和一名西裝革履的高個子男性擦肩而過。
她認出了那人的司徽,屬於國際五大地產諮詢機構——俗稱五大行。
隋然的目光追隨他往費女士的方向去,不期然和同樣向這邊招手示意的費女士短暫交匯。
遠遠的,對方聳了下肩,像在表達遺憾。
隋然心下瞭然,費女士不一定會選擇和她合作。
當客戶主體是公司,最怕遇到合作中途對方改變決策人的情況,通常處理起來會很麻煩。
新的決策人可能會完全推翻前面的程序,重新開始。
也就意味著新決策人極大可能選擇新的居間方——兆悅的費用結算是在專案每個板塊的成交階段進行,倘若客戶中途退出,公司不收取服務費,顧問自然也沒有佣金提成。
很殘酷,但這就是現實。
咖啡廳離公司不遠,隋然開了輛共享單車,邊往公司方向騎,邊思考和五大行相比,兆悅和她有哪些優勢。
兆悅頂多在燕京和海城做到國內眾多同行的第一階梯,放眼國際,仍是無名小卒。倘若客戶方決策層有外籍人士,99的國際客戶首選五大行,畢竟論知名度、資源、服務專業度、綜合素質等,五大行在全球範圍有口皆碑。
同等需求,兆悅的唯一優勢是收費肯定比五大行便宜。
費女士既然約了五大行的顧問,想來費用因素不在考慮之列。
她個人目前的優勢在於淮安出具過委託協議。
但新公司尚未完成註冊,所以蓋章的委託方是遇安燕京總公司,並沒有完整約束力。
隋然也不打算拿這份協議強求費女士配合。
至於其他的……
她和淮總的私交已經讓費女士直白說出「你應該退出」,那和芮總桑總那點聊勝於無的交情最好別提。
不知不覺臨近公司樓下,看到幾個同事勾肩搭背進了後門,隋然猛踩一腳,去往新團隊所在的世匯廣場。
新團隊延續母公司鈞霆的命名風格,工作室名「驚雷」,目前到崗的成員不多,隋然還沒有正式提交轉組申請,不過偶爾過來開會,知道辦公室最近比較空。
到地方,她騰空疑慮和隱憂,一頭扎進會議室,專心做新方案。
——與其想那麼多有的沒的浪費時間,不如抓住有的部分先下手做。
……
收到海澄的位置共享已是晚上七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