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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了,你晚兩分鐘我還能看出好戲。」海澄很遺憾錯過了水潑人渣的經典場面,「真想看看那誰的表情, 她不是挺驕傲的嘛,活該冰桶挑戰冷靜冷靜。」
海澄來晚了一步,打電話過來時,隋然已經在六樓餐廳門口。
她走得很瀟灑,臨走前說了一句什麼自己也記不太清,印象似乎是從什麼古早小言劇裡抄來的臺詞,大意是「分手了,不要再來找我,別再糾纏不休」云云。
她想,憑阮爍「鋪天蓋地」的自尊,應該會惱羞成怒,怒而生恨,跟她不共戴天。
反正直到她上電梯,阮爍也沒追上來。
隋然捏著手指,指尖冰冷,除了捏重時一丁點的痛感,什麼感覺都沒有,好像捏著一截木頭,就是人控制不住地發抖。
腎上腺素激飈的應激反應尚未徹底消散,聽聲音有點模糊,海澄嘰裡呱啦說了一堆她左耳進右耳出,問她阮爍怎麼回事,她倒是老老實實說蹲點蹲到了,連上次吃夜宵的事一併漏了餡,被海澄戳著腦門一通說教。
但沒有理智全無,起碼還有意識兜著阮爍碰到淮總兩回沒漏出來。
「人就是賤,你對她越好,她就越蹬鼻子上臉,你想給人家講道理,可人家偏偏不願做人,你有什麼辦法。」海澄在桌底用膝蓋碰了她一下,「行啦,回神,你澆的是水又不是汽油,沒人來抓你,別害怕啊乖。」
隋然提了下唇角,她不是怕,成年以後從來沒在公眾場合幹這種事,有點雲裡霧裡的。
「你來這一手,估計那誰不會再找你了。」海澄說。
「……但願吧。」
隋然動了動嘴唇,不知道自己有沒有說出聲。
答案是沒有,海澄做了個側耳的動作,問:「你說什麼?沒聽清。」
隋然清清嗓子重複一遍。
「然然呀……」海澄悠悠嘆口氣,很快直起身,興奮地問,「潑這一下,你覺得爽嗎?」
隋然抽了張紙,慢吞吞地擦著衣服上未乾的水跡。
儘管一直告訴自己為阮爍生氣不值得,為她浪費時間更沒必要,甚至給她一個眼神都多餘——隋然不想全盤否認自己四年的付出,也不想走極端認為自己當年瞎了眼。
一拍兩散,過去的事就讓它過去,給彼此留下一點日後依舊能加濾鏡的美好時光比想起來烏雲慘澹的要好。
她確實當斷則斷斷得過分乾淨,冷酷得好像沒一點兒留戀,就像她從來沒有真正愛過似的……
可對方一而再再而三挑戰她耐性以及認知,非要鬧得雞飛狗跳,她又不是真的佛。
——惡人還需惡人磨。
隋然不再多想,笑了,「還挺爽的。」
海澄看了她一會兒,滿意地點點頭,「很好。你自己恐怕不知道,以前我一提阮爍,你整個人都很抑鬱——烏鴉飛過去都想隔空給你丟粑粑,還想裝沒事人。切。」
隋然抬著眼皮看海總,試圖用眼神傳達出「你在說哪門外星語」的意思。
「好了,都過去了。」海澄擺擺手,「她要還敢糾纏你,改天我就叫幾個人去她家潑油漆,我知道她家地址。」
隋然張口:「別……」了吧,沒必要。
海澄怒飛眼刀:「老子想幹什麼就幹什麼,關你屁事。」
「……」隋然縮縮肩膀,見風使舵轉口,「傅總大概什麼時候到,要不要先點菜?」
海澄看了下時間,「差不多該到了。這人不會遲到,不過也不會早到。」
說著越過隋然往門口方向看,「說傅總傅總到,來了。」
她向那邊招了下手,起身時偷空擠眉弄眼、順口溜地說:「怎麼樣,帥吧?多帥啊。」
服務員領著一個淺灰po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