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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著,她在網上搜了下學姐的名字,「喔」一聲。
「去年還是市優秀青年企業家呢。」
樓上不知何時關了窗,室外只聽流水潺潺。
餐桌靜寂好一陣子,桑恩月和芮嵐對視一眼,兩人齊齊笑出聲。
隋然依稀聽到耳旁也有一點氣聲,但被對面蓋過去了。
桑恩月調出手機二維碼,「啪」地放到芮嵐眼皮子底下,「我贏了,願賭服輸啊小嵐。」
「我可沒說要賭。」芮嵐蓋緊了手機,「不認。」
隋然懷疑梅子酒後勁兒上來了,腦內一陣雲繞霧罩,搞不明白對面兩位在做什麼。
隨後,淮安的提問把她的注意力從對面轉開,「所以,你選擇了這行?」
隋然遲疑了下,「嗯。」
一般人知道她因為學姐創業失敗才選這行,都不會再往下問,隋然也很少講到個中細節和後續。
老實說,關聯不大。
學姐高她兩屆,她給學姐打雜跑腿半年,除了散夥前小團隊喝了個酩酊大醉,學姐抱著她哭了一場之外,沒有過多深層次交流。
不過那幾年有部講蝴蝶效應的電影在校園內很火,隋然很喜歡,反覆看了好幾遍。
導致她後來惋惜之餘,總不自禁地想:萬事開頭難,如果那時學姐遇到一個負責任的中介機構,事情順利些,學姐的創業之路會不會走得更長,更遠?
也因此,兩年後,隋然在畢業前臨時決定放棄本專業的就職方向,繼而投身到目前所在的這行。
追根究底,學姐創業失敗跟她轉行之間沒有必然聯絡,強行關聯缺乏力度。
但有時候就是一個不起眼的契機促使人做出改變,繼而影響很長一段的人生軌跡。
一陣夜風襲來,隋然打了個寒顫,驀地回神,拍拍腦門,從淮安眼中移開視線。
——她果然不能碰酒,哪怕是酒味飲料。
對面「賭,不賭」的口舌論戰終以芮嵐掃碼轉帳告終,她老大不高興地收起手機,「好啦,該恩月姐了。」
淮安這時卻站起來,「我去下洗手間。」
隋然之前生怕她又悄悄買單,先一步找服務員結過帳,叮囑櫃檯後續的消費也由她算。
聞言沒放在心上,隨淮總去了。
收了紅包的桑恩月心滿意足,在芮嵐的提醒下接著剛才講到的地方道:
「小隋當時好像剛好來找她送什麼檔案,不過小隋你在外面,我在裡面,咱倆沒碰上。」
「回來以後她就拿小隋舉例子,說決策層一個看似無關緊要的改動,實際上對相關人員影響很大。舊供應商跟nip合作已有十年,如果失去nip,很可能後面沒辦法辦下去,就會有數百人甚至上千人面臨失業的危機。」
「她說,整天來去高樓大廈,衣著光鮮地遊走在所謂的上等階層。回辦公室對著螢幕看一列列資料,時間長了很難會想到那些成本啊、盈利之類的背後也有很多人的工作成果。」
「反正那天的事對她觸動很大的,她決定把jas在她辦公室發作這件事上報給總部。我還勸她來著。」
聽到這兒,隋然心裡發笑:這不就跟她拿學姐做幌子一樣麼,淮安離職跟她有半毛錢關係?
「哦對。」桑恩月一條腿盤在椅子上,扭身朝向芮嵐,問,「淮安有個馬克杯,小象那個,藍色的,記得嗎?」
芮嵐撣了撣手旁的玻璃杯,「哪能不記得,她可寶貴那杯子了。」
桑恩月說:「我勸她不要意氣用事,她本來也沒那麼大氣性,結果前臺給她送了這杯子,不知道點到她哪根筋了,執意上報。」
……
杯子。
隋然往藤椅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