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獬豸:「久違久違,上次見您,是四百,還是五百年前的事了?那時候您才剛剛突破金丹,還是十幾歲的少年……」
城陽牧秋顯然沒耐心聽他憶往昔,打斷道:「本尊有事情請教。」
獬豸打了個響鼻,不大好意思地說:「您是想問福源洞的事吧?是我的疏忽,被那蜘蛛精給矇蔽了,她的妖毒居然有致幻作用,連我也著了她的道兒,這幾萬年白活了……」
「其實錦孃的妖毒對我這種與天地同壽的老傢伙來說,並不致命,但它有個副作用,就是會讓人看到自己內心最渴望的東西,您也知道,我在長洲秘境看守福源洞已經幾千年啦,那洞黑咕隆咚的,十年才能迎來一批吵吵鬧鬧的小崽子,我很想換一份差事,換個遼闊明媚的地方也好。」
「所以,」獬豸又打了個響鼻,「一時疏忽,中了幻術,以為上神答應我換個位置,就把我的『福源幻境』搬到這裡啦。」
城陽牧秋惜字如金:「難怪。」
獬豸:「仙尊眼力卓絕,一眼就發現這是幻境,既然進來了,還是老規矩,得答對了問題才能進出。」
城陽牧秋沒為難他,一點頭,以示儘管問。
獬豸:「只有說出真實想法,才算過關,否則只能終生困在秘境之中!不過你我是老朋友了,問題不會太難。」
獬豸一副準備放水的樣子,問:「你與剛剛那隻小狐狸精是什麼關係?」
城陽牧秋:「……」
城陽牧秋:「他是我的靈寵。」
獬豸:「?」
城陽牧秋眉毛一挑:「還不放行?」
獬豸為難地拿蹄子刨了刨地:「得說實話啊。」
「……」城陽牧秋,「其實靈寵也不算,我們沒有結主僕契。」
「你的意思是,毫無關係?」獬豸,「這個答案也沒有透過。」
城陽牧秋心中升起一陣煩悶,他和銀絨算什麼關係,連他自己也理不清楚,最親密的事情都做過了,卻什麼承諾都沒給過對方,他不能、也不敢細想,於是冷冷道:「換個問題。」
獬豸:「……」
獬豸迫於老祖的淫威:「那你為何要對他那麼好?不惜有損修為,也要進入秘境救他?」
城陽牧秋:「本尊欠他一條命,報恩而已。」
「……」獬豸忐忑地說,「這也不是實話,無法透過。」
銀絨從山洞折返回來的時候,正看到老祖一掌將一頭黃牛那麼大的黑毛怪獸拍飛——其暴力程度,非常沒有掌門仙尊該有的風範。
很明顯,祖宗心情不好,也不知道那怪獸怎麼惹到他了。銀絨掉頭就準備跑,卻還是沒躲過城陽老祖的怒火:「你去哪兒,回來!」
銀絨慫兮兮地折返回去,討好地笑道:「主人您還在等我呀,您可真好,剛剛回了趟山洞,發現羅北不見了,沒有它的屍體,也沒有多餘的血跡,估計是醒來之後自己掙脫掉,跑了。」
城陽牧秋卻沒耐心聽這些瑣碎的「廢話」,一把扣住銀絨的手腕,便往不遠處的竹林中去。
銀絨還是少年身形,城陽牧秋大手能扣住他半條小臂,完全掙脫不開,只能跌跌撞撞地跟著走,城陽牧秋個子高,是在人堆裡,也鶴立雞群的那種高,腿長步子大,銀絨只能小跑跟上,嘴上不敢說什麼,心裡已經對這陰晴不定的祖宗飆髒話了:您是又犯病了嗎?跟別人發脾氣為什麼要連累到我?
城陽牧秋把銀絨一路拎到竹林中,鋪了件法衣,席地而坐。
「坐下,有話問你。」
銀絨:「……」您這到底是講究還是不講究,說您不講究吧,嫌地上髒,鋪些衣物無可厚非,說您講究吧,那法衣可是不沾塵土、不受火侵、不濡水漬的上等貨,在琵琶鎮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