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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謝大家的打賞,為了彌補我剛才的失神,今天我會多給大家念一段書。」
劉淳熙看了一眼手中翻開的書,不知道想到了什麼,沉默了一下。
他閉上眼睛,排掉心中雜念,清如山泉又帶著古韻的聲音娓娓而出——
「《山鬼》,若有人兮山之阿,被薜荔兮帶女羅。既含睇兮又宜笑,子慕予兮善窈窕。乘赤豹兮從文狸,辛夷車兮結桂旗。被石蘭兮帶杜衡,折芳馨兮遺所思……」
這是他第一次沒有照著書一字一句的念。
之前照書讀其實有點擺拍的意思,也是想藉此熟悉熟悉簡體漢字。
但他現在的心情有點亂,根本看不進書。
看書也從來就不是他擅長的,背書才是刻在他骨子裡的。
紈絝也分三六九等。
像他們這種門弟出身的紈絝也是從小就要被家裡按著念書的。
嚴師授課,戒尺開路,再加上長期耳濡目染,就算想當個睜眼瞎都難。
何況他們家又是那種情況,他要真的不學無術,別說胞姐饒不了他,老匹夫也容不了他一路混長到那麼大。
當年他讀書時背不出來老師佈置的課業,老師罰他念了三年的《楚辭》,他的《四書》《五經》都沒有《楚辭》背的好。
彈幕瞬間被一片「天哪,我家崽崽竟然是個背書大佬!」和「啊,這個聲音我信了!」淹沒。
劉淳熙做紈絝最失敗的地方是他從來沒有玩過妓和伎,沒有強搶過黃花大閨女,也沒有糟蹋過誰家的女兒。
他也因此被紈絝圈的其他子弟嘲笑過,說他沒種,丟了紈絝的臉,不像個男人。
光是因為這件事,他就沒少打過架。
但在這方面,他也沒辦法,他對和別人肌膚相親有很深的潔癖,接受不了隨便關係。
可以說是個隱疾。
這話還不能說,說給別人聽,又是個被全京城嘲笑的把柄。
後來他就知道做掩飾了,經常會包些名妓,在妓院裡混一晚上,慢慢的那些嘲笑才沒了。
再後來,他的心理潔癖越來越嚴重。
這也跟他噁心老匹夫在他母親才走了一年後就鬼迷心竅的娶了個帶著拖油瓶的寡婦有關係。
尤其在他得知父親本已定好讓胞姐入宮選秀,但繼室提出想把胞姐嫁給自己的拖油瓶兒子,而老匹夫聽了繼室的一番花言巧語後竟然隱隱動搖了,那種出離憤怒的感覺直接就炸了。
繼室的兒子要是個人中龍鳳也就算了,可那就是個只會耍花腔的無賴,十三歲就有了通房,進侯府前就有了庶長子,更是妓院的常客,紈絝圈裡眾所周知的色鬼。
劉淳熙知道的當天就帶人在外面把拖油瓶套了麻袋吊起來毒打了一頓,讓小子們動手直接把人閹了,以絕後患。
老匹夫為了這事請了家法也把他毒打了一頓,要不是胞姐護著他,說不定老匹夫能直接把他打到殘廢。
有老匹夫這個榜樣在前,他真怕自己子隨父隨了這種濫情無義的性格。
畢竟老匹夫年輕的時候也是京城有名的紈絝。
在這一點上,他和老匹夫確實有共同點。
不得不說,老匹夫娶的這個繼室有點厲害,人前笑面虎,人後毒蜘蛛,手段頻出,在胞姐進宮前的幾年,他們姐弟可以說和繼室母子一直鬥智鬥勇,沒少吃過暗虧。
搞的他對女人都有心理陰影了,一直拖著不同意說親。
反正胞姐進宮得寵生了小外甥被封妃位後,他就順理成章的狐假虎威成了京中一霸,想怎麼任性怎麼任性。
老匹夫也拿他沒有辦法。
所以直到他死前,連個未婚妻都沒有。
他那時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