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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雨堯：「為什麼？」

劉淳熙把到了嘴邊的「你是不是傻」給嚥了回去, 「這問題在你大哥和我身上, 它沒有意義，這筆錢再多能有你大哥給的多？錢值錢，還是你大哥值錢？」

杜雨堯：「ok，算你過。我再問你, 你真的喜歡我大哥嗎？」

劉淳熙看她一眼, 見她不像是在開玩笑，便笑了笑, 坦然：「喜歡。」

杜雨堯略帶好奇地問：「喜歡他什麼？喜歡他的錢，還是喜歡他的人？」

劉淳熙誠實地回答：「喜歡他的臉。」

杜盛堯沒有午睡的習慣, 他留在書房處理了一些私人郵件，接了兩個電話，又看了會兒各類即時訊息。

他看看時間，估計著劉淳熙應該醒了, 便離開書房去客房找劉淳熙。

杜盛堯過來的時候，看見客房的門開著，劉淳熙和杜雨堯在下象棋，杜興堯坐在杜雨堯身邊一邊聚精會神地看著，一邊不忘吃小餅乾。

他叩了叩門，走過去，兩個人都沒有理會他。

三分鐘後，劉淳熙：「將軍。」

杜雨堯：「怎麼我又輸了！不行，再來一盤！我就不信了，我今天一盤都贏不了你！」

劉淳熙：「我不是說過了嗎，除非我讓你一車一馬，你又不願意。」

杜雨堯：「謝了，不用，讓棋贏的算什麼好漢，再來！」

「？」杜盛堯淡淡地嗯了一聲，尾調微揚。

「大哥！」杜雨堯一個激靈。

「大哥」杜興堯很有眼色地跟著姐姐一起叫。

杜雨堯眼睛眨了眨，抬頭：「來得正好，我下棋都下累了，正打算去看看小叔和姑姑他們打麻將，你來幫我下吧，一定要贏哦！」

她話音一落，拉著杜三歲半，笑容可掬的以最快的速度離開了，順便還貼心地幫他們把客房的門帶上了。

劉淳熙微微揚唇：「你嚇她幹嗎？」

杜盛堯睨他一眼，「你信她是被我嚇走的？我怎麼覺得她像是背後說了我壞話，心虛走的。」

劉淳熙莞爾，「看得出來？那就不是我告的狀了，是你自己看出來的。來一盤？」

他作勢一邀。

杜盛堯沒有拒絕，坐在杜雨堯剛才的位置，「睡得好嗎？她什麼時候來找你的？」

兩人一邊擺棋子一邊聊天。

劉淳熙抬眸，語調輕鬆，「第一次來做客，我心可沒那麼大，小眯了一會兒就起了。你這個妹妹倒是有點意思。」

杜盛堯拿過一個棋子擺在它應放的位置上，也抬眸，和他對視：「怎麼說？」

劉淳熙：「現在的小姑娘不得了，什麼話都敢說，什麼話都敢問。我差點被她問到頭禿。」

杜盛堯：「這麼厲害的嗎？說說看。」

劉淳熙把幾個卒子擺好，想想還覺得好玩兒，「你知道她跟我說什麼嗎？」

杜盛堯配合的尾聲輕揚：「說了什麼？」

劉淳熙：「她先是站在你家人的角度問了我一堆和你之間的事，然後突然來了一句『我可能做不了你的粉了』，跟我說了對不起。」

劉淳熙很難說清楚自己當時的心情變化。

他當時微微有些驚訝後，問了為什麼。

杜雨堯的原話是：距離才會產生美，我才剛粉上你，你竟然就跟我哥好了，還讓我知道了，神秘感和幻想感都沒有了，你懂嗎？始於顏值，終於距離。如果繼續粉你，我怕有一天我也會粉到黑處自然黑，忍不住就想黑你。我們還是簡單的恢復未來小姑子和未來嫂子的關係，比較簡單。

劉淳熙被她的驚人之語震住，那一瞬間他都在對自己產生強烈的懷疑。

我是誰？我在哪兒？我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