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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位同學打破砂鍋問到底:「是他們,還是你未婚夫陳厄少將?」
莊宴:「……嗯。」
盤問現場頓時變成起鬨現場,年輕學生們都在此即彼伏地哦哦哦。
莊宴被鬧的眼角都染上薄紅,簡直說不出話。
最後還是教授救場:「行了行了,見好就收。吃完早點回去休息,明天八點在大堂見,大家一起前往現場,專注比賽。」
「好。」
「知道。」
回去之後秦和瑜先進浴室洗漱。莊宴開啟光腦,跟親近的人一一報遲了幾天的平安。
發完訊息,又爬起來,從行李箱中拿出準備要穿的衣服和要用的資料。
一切事情都做好了,那些控制不住的心事,又像泡泡一樣重新漂浮出來。
浴室裡嘩啦啦的水聲還在響著。
莊宴抱著膝蓋,想起之前的事,開始能隱約解讀出alpha不曾說出口的在意——
連夜趕來救援,小心翼翼地將自己帶出險境。
以為自己不喜歡看見殘疾的半獸形態,依然又兇又笨拙地把翅膀幻出來,覆在身上取暖。
像是很沒有安全感,陳厄每次向莊宴靠近的時候,都做好了應對嘲諷和敵意的準備。
但假若莊宴沒像預想中的一樣惡劣,反而給他溫和的親吻和擁抱。
他會短暫地怔一怔,生疏得彷彿不知道該怎麼處理這樣的情形。
於是莊宴後知後覺地意識到,自己跟陳厄講了那麼多話,卻忘了最重要的喜歡。
漂亮少年臉頰燒得通紅。莊宴把腦袋埋進枕頭裡,按耐著慌亂的心跳。
他想,下次一定要記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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莊晉並沒有第一時間收到弟弟出事的訊息。
那時候小秦同學出於道德操守,沒敢多看莊宴的光腦,到最後也只通知了408。
於是莊晉接到的電話,是開普敦警局打過來的:「請問是莊宴的親屬嗎?我們試圖撥打他母親的聯絡電話,但並沒有人接通。」
莊晉心裡咯噔一下。
還以為弟弟故態復萌,又鬧出了什麼足以被拘留的事情。
莊晉沒好氣地開口:「我是,有話直說。」
結果對方說,你的弟弟在去往開普敦的星艦上,已經失聯一天半了。
他不幸被捲入邊境反抗軍的一場秘密行動,人身安全受到威脅,我們深感抱歉,警方和軍方正在抓緊協調救援。
莊晉:???
他差點懷疑這是詐騙電話,下一步就讓自己往哪兒來路不明的帳戶打錢。
放下光腦,莊晉冷靜了一小會兒,連忙聯絡內部人員打聽訊息。
半小時內,經過多方確認,原來這事情居然是真的。
莊晉再也冷靜不下來,連忙定星艦,趕往克卜勒星。
他已經很久沒有這樣披星戴月,日夜兼程地趕路了。吃不下也睡不好,滿心都想著,這怎麼可能,小宴就算再出格,也不會真的跟□□攪合到一塊兒吧。
結果星艦行駛到半路,傍晚,就收到了莊宴獲救的新聞。
還配了一張非常清晰的照片。
自己弟弟身上披著別的alpha的衣服。
旁邊站著一個上身赤裸的陳厄。
莊晉:「………………」
他心裡五味陳雜,包括且不限於因為弟弟平安無事而產生的如釋重負,以及一種直面自家白菜被拱現場的衝擊。
很想掉頭回中央星。
但假都請了,來都來了。
莊晉咬牙切齒地開啟光腦掃了一眼,注意到莊宴這個小混蛋,就算獲救了,也沒第一時間跟哥哥報平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