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頁(第1/2 頁)

秦和瑜：「真的？」

「嗯。」莊宴說。

「……所以你下一步是什麼打算？」

莊宴低頭，心不在焉地用筷子夾起餐盤裡的菜。

「繼續追他。」

秦和瑜用打破沙鍋問到底的氣勢繼續：「那要追到什麼時候？」

莊宴茫然了一瞬。

「……我不知道，反正先追著吧。」

秦和瑜：。

下午課結束得早，莊宴在去少將宅的車上，慢慢給陳厄發訊息：「晚上有什麼想吃的東西嗎？」

回復來得又快又短：「隨便。」

莊宴又問：「除了牛奶，還有對別的食物過敏嗎？」

「沒了。」陳厄答道。

「那我讓408隨便買？」

陳厄發了嗯，意思是知道。

過了十五分鐘，alpha又發來一條語音：「我大概六點半到。」

現在是五點，莊宴在408的選單上看了一圈，找不到自己想吃的東西。

後面竟然還有新鮮食材，他稍微心動了一下，意識到自己之前為了競賽的事情，好像有段時間沒下廚了。

到了少將宅，莊宴先去廚房看了一眼。鍋碗瓢盆都有，在櫃子裡維持著嶄新沒拆封的狀態。

冰箱擺著便捷營養餐和牛奶，廚臺上空空蕩蕩，只能看到最簡單的鹽和糖，其他調料一概沒有。

莊宴靠著牆，在用光腦勾出自己需要的東西，一邊在對話方塊裡問陳厄——

「想吃魚還是海鮮？」

「青菜你比較喜歡哪種？」

「主食有偏好嗎？」

alpha的回答一貫簡短，來來去去都是「都行」和「可以」兩個字。

莊宴有點不確定地打字：「是不是我問題太多，煩到你了啊？」

半秒後，陳厄回覆：「不會。」

今天白天也是連軸轉的會議，各大部隊輪流匯報軍備定額與編制。陳厄身為中央星軍委最年輕、資歷最淺的少將，雖然聽得多說得少，但一整天下來，也足夠疲憊。

工作上的要事講完了，會後還有一點時間，別的相熟的軍官之間，就開始聊一些非正式的閒話。

比如國會最近決策的風向，內閣會有什麼變化。

但不敢聊太深，因為誰都聽過陳厄的風聞——

他與議員父親關係向來很僵，當初要被提攜到軍部少將的時候，陳鴻飛還鼓動不少人投了反對票。全憑謝老將軍的堅持，不然，陳厄現在恐怕還得駐留在邊境。

後來話題轉移到家庭方面，何中尉妻子最近懷孕。何中尉第一次當準爸爸，現在每天見人就帶著笑，臉上寫滿了喜悅與憧憬。

有人大著膽子問：「陳少將結婚了嗎？」

他手背上有兩三條舊傷，指骨修長，沒佩戴任何象徵結婚或者訂婚的戒指。

軍隊中，為了訓練方便，許多人都不戴婚戒。

「沒有。」陳厄說。

說這話時，他剛收起光腦螢幕，漆黑深湛的瞳仁難得顯得溫和。

他還沒結婚，因為這一年莊宴還沒到聯邦的法定婚齡。

也許莊宴現在這樣，只是心血來潮。

陳厄這些年被打磨得心腸很硬，不論是見血還是見到死亡，都能無動於衷。

可看到對話方塊中，漂亮少年細緻的問題，以及快要從螢幕上滿溢位來的期待——

有一種非常細微而熟悉的震顫，從心臟蔓延到指尖。像極了少時那一年，他忽然意識到，自己其實喜歡莊宴。

第33章 虛張聲勢

太陽已經西斜,光線暗淡。

少將宅廚房亮著燈，陳厄進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