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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這樣直截了當,莊宴怔了怔，然後解釋了&—nj;下自己的來意。

溫旋背靠視窗聽著,時不時給出回應——

「所以你是星大設計系的學生,為了設計創新賽特地來的？

「長臨中學確實申請了財政預算和教學樓改造,但我自己心裡也清楚，作為&—nj;個比賽專案，我們學校預算又少，又很難出彩,可不是&—nj;個理智的選擇。

「而且波江星域這麼偏遠,你家裡人知道你偷偷跑來這邊嗎？」

果然是當慣了校長的人,跟誰交流都彷彿是在教育學生。

莊宴溫和地解釋：「我家長輩也從事建築設計行業，她其實鼓勵我這樣做。」

他頓了頓，語氣真誠：「而且溫校長,我覺得比起其他的選擇,長臨中學的這個專案更有價值和意義。」

溫旋上下掃了莊宴&—nj;眼。

「等等,剛才你說,你叫什麼名字？」

「莊宴。」

溫旋眉心微微舒展，表情也和緩下來：「原來是你啊，莊宴。你跟那些亂七八糟的小道新聞形容的可不太&—nj;樣。」

「……」

不用多說,莊宴已經明白，從前在溫旋心中，自己究竟是&—nj;副什麼形象。

但能扭轉過來就是好事，他迎上溫旋的目光。

「其實之前我聽陳厄提到過您。」

「嗯，我跟他母親曾經是同事。」

莊宴點點頭。溫旋笑了聲，擺手說道：「行了，我得去看早讀，你也自己去忙吧。」

她說：「只要不打擾學生上課，你隨便轉。對了，中午時間空出來好嗎——我們&—nj;起吃頓飯，順便說點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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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這間學校，溫旋無疑是&—nj;個大忙人。她什麼事情都不放心，都要親自過目。

於是跟莊宴說完話，她就打聲招呼，風風火火地出了門。

莊宴去自己記下來的幾個地方走了走，利用光腦重新校對了&—nj;遍資料。

今天太陽並不算太猛，樹蔭下蟬聲悠長。

莊宴在圍牆邊的石椅子上找了個地方坐下，然後翻著光腦裡存好的設計草稿，根據自己的想法進行細化與修改。

形狀上，可以讓空間利用率再高&—nj;些。

許多原有的設計與結構可以保留，這樣就能最大限度地控制成本。

修修改改是&—nj;件很花時間的事情，不知不覺，就聽到了下課鈴聲。

原本樓上安靜空蕩的教學樓走廊，逐漸熱鬧起來。

成群結隊的學生從課室出來打鬧，過了&—nj;會兒，又像摩西分海似的自覺分出條&—nj;人寬的路，讓別人過去。

莊宴抬頭看了&—nj;眼，就愣了&—nj;下。

在人群中穿行的，其實是兩個學生。高大健壯的小少年，背著另&—nj;個女孩子。

沒有人起鬨也沒有人嬉笑。為了保持平衡，女孩的手臂很自然地搭在少年肩上。他們走到樓梯口，慢慢地下樓，來到低&—nj;層的洗手間門口。

小少年把女孩放下，背過身。

女孩扶著牆，撐著身體，自己&—nj;瘸&—nj;拐地走進去。

原來她是&—nj;個殘疾人。

莊宴恍然，低頭看了看長臨中學的資料，心裡不由得凝重了起來。

——為了節省空間，長臨中學教學的衛生間，其實是&—nj;層男&—nj;層女的。

他把這&—nj;點記下來，然後又忍不住想，像這樣的姑娘，她平日裡要上學，是不是也得同學幫著背上樓呢？

這會不會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