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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和瑜:「?」什麼叫教導過這方面的內容。
「我們只教學生儲存證據報警。」
莊宴:「……」
「而且,」秦和瑜痛心疾首,「你這朋友也太狗了,犯了錯還有臉輕飄飄地說補償。他怎麼不去自首?不就仗著受害者想息事寧人,他明明應該進監獄啊!」
沉默,是今晚的莊宴。
秦和瑜繼續輸出:「我學生看的垃圾小說都比你朋友三觀正!這可是性侵,小說主角敢做這事,妥妥地火葬場裡滾一圈,挖腺體挖腎來一套。」
莊宴後腰和後頸都微微刺痛起來
「莊宴,有我當你的朋友還不夠嗎?為什麼要跟這種法制咖混在一起,快跟他絕交吧!」
秦和瑜真誠、嚴肅、發自內心地凝視著莊宴。
這份目光簡直是生命不能承受之重。
「……我也這樣覺得。」莊宴艱難地移開目光,最後說道。
第15章 責任感
也許是睡前這一段對話的緣故,莊宴做了一宿的夢。
冒牌貨所有渣過的人,釣過的魚,辜負過的親朋好友,齊齊高舉火炬棒,追著莊宴跑。一邊跑,還一邊喊挖腎挖腺體的口號。
天還沒亮,莊宴就嚇醒了。
莊宴心跳砰砰的,開啟光腦,又看了一眼秦和瑜的abo法制教育課件。
等心情平復下來,再躺回床上,卻忽然發現自己有點睡不著。
翻來覆去了很久,莊宴最終懵懵地坐起來。
並且思考了一下人生。
……需要對冒牌貨猥褻受害者陳厄,採取非常極端的賠罪方式嗎?
不行吧。
人生這麼寶貴,他還要繼續向哥哥和媽媽道歉呢。
而且歸根結底也不是自己的錯,所以不論進監獄還是下火葬場,都顯得很冤枉。
既然如此,那就只好普普通通地,對陳厄負起這個責任了。
這麼一想,莊宴忽然覺得,自從奪回身體以來,他其實,態度還挺好的。
該刪除的魚,都刪除了;該拉黑的曖昧物件,全拉黑了。人際關係乾乾淨淨,不剩下一丁點汙點。
自己這邊已經做好準備。
……就是不知道陳厄是怎麼想的。
莊宴從小就聰明,記憶力強。不管是課本上的知識,還是跟著莊晉使一些無傷大雅的小壞,他都學得很快。
唯一不太擅長的,是揣摩複雜人心。
他的喜歡和不喜歡都來得簡單,誰對他好,他就對誰好。
唯獨陳厄這人,性格偏激乖戾,經常在好和不好,喜歡和不喜歡之間反覆橫跳。
還記得小時候,陳厄心情好的話,願意讓莊宴伏在自己背上,載著他從高處飛下來。心情不好的話,甚至不願意聽莊宴禮貌性地喊一聲陳厄哥哥。
如果不是冒牌貨惹出來的事。
莊宴應該會按部就班地長大,跟陳厄漸行漸遠。
畢竟,陳厄只能算是一個以前家住得比較近的,差了好幾屆的同學而已。
……
但現在不一樣了,從下定決心之後,莊宴在通訊錄裡看到陳厄這兩個字,都覺得有一種責任感的光輝籠罩在上面。
不過具體該怎麼做呢?
再向秦和瑜場外求助,顯然是不現實的。正義使者小秦同學,只會傳授那種把人送進去的負責方式。
莊宴咬著指甲,萬分糾結地傳送訊息給陳厄:「週末有空嗎?」
點下傳送的一瞬間,忽然感覺到釋然和輕鬆。
只要用博弈論的思路,把模型稍微簡單化一下——
如果陳厄理人了,那就繼續負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