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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先生這樣的人實在是不應該踏入她家的,何白蓮窘迫又無措地跟在陸皓身後,試圖勸他出去。
但是陸皓哪裡是她三言兩語能勸動地人,他跟著何柏宇進入了他的房間,房子裡面沒有什麼裝修風格,一切都是實用為準,一張九十年代風格地床,對面擺了風格類似的一個大衣櫃,地面鋪了地磚,花色和磨損程度都能看出使用很多年了,但還好打掃得很乾淨整潔。
鋼琴就放在窗戶旁邊,何柏宇拉著陸皓去彈琴。
陸皓沒有拒絕,坐在那裡獨個彈奏了起來,何柏宇雙眼發亮地看著他,然後躍躍欲試地想要去彈,陸皓溫和一笑,只留了一隻手,跟何柏宇一起彈。
何白蓮看著陸皓修長的手在琴鍵上翻飛,幾乎覺得自己在做夢,這裡是她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地方,但今天卻讓她覺得有些陌生,窗前坐的人真的是陸先生嗎?
他一身西裝,沉穩而內斂,彈琴的他似乎有種特別的光芒,連這個破舊的屋子都被他映照得亮堂了一般。
陸皓陪著何柏宇彈了一首就有事要離開,何白蓮也不敢留他午飯,她家的小店中午吃飯的人很多,陸皓跟他們擠在一起實在是畫美不看,倒是金珠,一疊聲地招呼陸皓留下來吃午飯,讓何白蓮陪陸皓在後面的院子裡擺桌子吃。
何白蓮裝作沒聽到,笑著把陸皓送了出去。
臨上車,陸皓讓她不要對鋼琴的事有什麼心理負擔,既然已經送給何柏宇,他希望何柏宇能好好地練起來,鋼琴能給他帶來快樂就夠了。
陸皓說這話的時候語調沉穩,隱含強勢和篤定,卻沒有什麼曖昧,何白蓮放下心頭異樣,算是接受了這件事。
陸皓站在頂樓總裁辦公室的落地窗前,聽著王助理的工作匯報。
王助理匯報完,合上資料夾,恭敬問道:「陸先生,還有別的吩咐嗎?」
陸皓將手抄在西褲裡,從裡面摸出一個東西,他把手攤在面前,掌上霍然是一根黑色的頭繩。
陸皓看著這根頭繩微微出神,這是何白蓮那天在救護車上掉落的,他那時跟著在車上,現在想起來,他好像還一直握著她的手叫她的名字鼓勵她……
陸皓沉吟了一會兒,轉身對王助理道:「何白蓮那邊最近怎麼樣?」
自從他去了她家之後,何白蓮休息了幾天已經回公司上班了,但她上班也有一個多星期了,兩個人竟然沒有遇到過一次。
何白蓮明顯沒有刻意來接近他的想法,即便兩人有在山中遇險這樣略顯繾綣曖昧的事情,她依然跟他保持著正常的距離,她似乎很有自知之明,對陸皓這種真正的高嶺之花是一點也不敢肖想的。
陸皓跟何白蓮接觸久了,還是有點瞭解她的性格,或許是因為出身地原因,她很腳踏實地,不會好高騖遠,太高的東西她不會去摘,她也從不給自己虛幻的希望或者少女的幻想,務實地尋找一個又一個她有可能結婚的優質男人,像陸皓這種跟她天與地差距的男人,她反而不會有任何不切實際的幻想。
如果開始就知道得不到,何白蓮潛意識裡就會掐斷自己任何可能的肖想,從心裡深處去排斥任何可能動心或是幻想的念頭,她就是這樣的人,不會讓感情真的矇蔽自己理智。
既冷酷又現實。
陸皓心裡這樣想,心頭卻因這個想法生出了些疼意,她必要這樣冷酷,否則可能連初戀都沒有辦法走出來;她也必要這樣現實,否則心比天高,下場多是命比紙薄。
她要活得好,要達到她的目標,必要這樣冷酷又現實。
「何小姐身上的傷已經好了,她回公司上班之後也挺順利,其他的……似乎沒有什麼變化。」王助理斟酌著回答陸皓。
沒有變化,他其實是想暗示陸皓何白蓮跟她男朋友感情依舊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