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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枚尾戒最終被傅津南取下放回了禮盒。
合上的那一刻,唐晚想問,是不喜歡那枚戒指還是有那麼一點可能他以後是要結婚的?
「明天再戴。」他說。
—
時針指到十二點的那一刻,唐晚撐著最後一點精力跟傅津南說了句生日快樂。
傅津南表情很淡,沒什麼多餘的情緒。既沒客套地說一句謝謝,也沒冷著臉拒絕。
估計這一晚的驚喜全都停在了柯珍那兒。
唐晚沒等多久就閉眼睡了。這一晚,她實在是太累了。
身體累、心累,她能撐到凌晨都是為了能在這一天的開始,親口在他耳邊祝福一句生日快樂。
她希望他二十六歲這年——
他們之間無論走到哪一步,他都能在某一刻想起她是有真心祝福過他的,有真心希望他快樂、平安的。
——傅津南,我希望你這一生能有所愛、有所求、有所期待。
——我想你是快樂的,又想你獨自承受這世間所有的孤獨、痛苦。
前半句是真心的,後半句是假的。
—
翌日一早,李慧芸就給唐晚打了通電話。
電話響起時,傅津南還安穩地睡在她右側。怕吵醒他,唐晚下床的動作很輕。
穿上鞋,唐晚拿著手機小心走到了陽臺。電話接通,李慧芸熟悉的嗓音穿過耳膜:「晚晚,今天還在實習?」
唐晚捂住手機,扭過頭打量了一眼床上的人,見傅津南沒有轉醒的跡象,唐晚才認真接電話:「今天週末,不用上班。」
「外婆今天生日你沒忘吧?」大清早,李慧芸的嗓門有些大,還夾著兩聲狗叫。
唐晚聽到這一句,內心湧現出愧意。明明傅津南跟外婆一天生日,她卻只在意傅津南,連最親的外婆都忘了。
「我剛到外婆家,你大舅沒媽正在殺雞,大舅一早就出去了。你夏表姐今天也要回來,本來我要買蛋糕的,夏表姐說她買了。」
那頭,李慧芸喋喋不休地說著家裡雞毛蒜皮的小事。
唐晚如今身處高樓,彷彿一腳踩在半空,每往前走一步都要耗費巨大的勇氣,生怕不一小心就摔得粉身碎骨。
李慧芸講的這些小事反而讓唐晚有了真實感,不至於讓她完全迷失自我。
「你二舅新買了燒烤架,晚上在院子裡一家人吃點燒烤。除了你夏表姐,其他幾個表兄妹都陸陸續續到了。剛你滿表哥還在問你去哪兒了。」
唐晚仔細聽完了才抱著手機問:「外婆呢?」
「就你知道要問外婆。她這兩天咳嗽得厲害,昨天還在醫院輸液。現在在屋裡烤火,我把手機拿給她,你跟她說兩句。」
沒等唐晚回復,李慧芸就舉著電話進了屋。這過程,唐晚一直坐在陽臺上的躺椅等著。
沒兩分鐘,電話裡傳來老年人的問候:「晚晚,吃飯沒有?」
老年人言語匱乏,擅長用實力行動關心小輩,拿著那塊冰冷的手機反而不知道怎麼說了。
唐晚笑了笑,同外婆講:「外婆,還早呢,一會兒再吃。」
「說什麼?聽不大清。慧芸,這手機是不是壞了?」外婆小心翼翼的問話聲傳了過來。
「媽,沒壞。晚晚,你聲音大點,外婆耳朵不好,聽不見。」
唐晚本來害怕吵醒傅津南,因著李慧芸的話,音量大了點。
「外婆,還早,我沒吃飯。」
「好好好。那你待會兒別忘了吃。」
「外婆,生日快樂。祝您長命百歲,壽比南山福如東海。」
「什麼南?」
「壽、比、南、山,福、如、東、海。」唐晚提起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