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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南……」
話還沒說完,傅津南涼嗖嗖打斷宋華池:「姐夫。別說我姐,就你現在這怨婦樣,我也想踹了你。」
「親人啊,南南。聽你這話的意思,我還是你姐夫?」宋華池因為那句姐夫感動得淚流滿臉。
傅津南:「……」
兩個大男人坐在別墅門口還真談起心了。
宋華池悶了一口氣,問傅津南:「南南,你說,你真情實感地跟我說說這事能是我的錯嗎?」
傅津南冷嗤:「聽您這意思,那姑娘是我姐給你塞/進懷裡的?」
宋華池滿臉後悔:「都說了那女的跟我沒關係,怎麼你就不信了。那女的公司新招的秘書,那天我喝醉了,被人算計。壓根兒沒發生啥。你姐不信。南南,你是男人,還不信我?」
傅津南不為所動:「我可沒老婆,也沒跟秘書睡/覺被拍。」
「你怎麼這麼軸呢。都說了沒睡,我都醉得不省人事了還能做?都去醫院檢查了,報告都遞給你姐了,你姐不信,你說我有什麼辦法。南南……」
眼見宋華池又要煽情,傅津南眉一擰,急忙打斷:「沒辦法。」
「南南,姐夫也不是存心為難你,你……」
「不,挺為難我。」
「南南,你姐……」
「你離了算了,沒用。」傅津南眉眼間的耐性耗盡,話說得又絕又狠。
到最後,宋華池被傅津南懟得一個字都說不出來。存了報復心理,非扒著傅津南不放手。
傅津南氣急,一個電話打給親姐傅曼。傅曼聽了,面無表情回:「丟警察局去,別找我。」
頭頂三尺有神明,不畏人知畏己。
傅津南自認為做了件好事。大冬天的,沒麻煩警察,傅津南隨便找個人將宋華池送到了傅曼那兒。
等人送走,傅津南清淨了。
抬頭看了眼天,喲,今兒晚上還有月亮呢。
瞧了幾秒,傅津南翻出手機給小姑娘發了一條訊息——
【瞧瞧,跟你一個月亮嗎?】
唐晚是半夜醒來看到那條簡訊的。就躺在一堆垃圾資訊裡,稍不注意就被她全刪除了。
可她還是看到了。
一個月亮嗎?
唐晚起身,赤/腳踩在地板,伸手掀開窗簾。一輪明月還高高懸掛頭頂,銀白月色下,一切變得朦朧、曖昧。
抱著手機,唐晚雙手撐在窗臺、迎著冷風打下一行字——
【曉看天色暮看雲。】
發完,唐晚關了窗、爬回床,心滿意足地閉上眼睡覺。
—
周煜的基礎不差,英語雖然是他的弱項,可每次考試都上了120。
看完錯題,唐晚有些頭疼。周煜失分最多的是作文。
他用了太多自由句式,跟應試英語有很大的距離。如果按照唐晚的標準,他作文不至於拿那麼低,可老師扣分扣得狠,幾乎達不到及格線。
放下卷子,唐晚拿卷子蓋住臉,忍不住嘆氣:「你寫得也沒錯,就是老師扣分比較多。」
周煜不動聲色看向唐晚。
天還沒亮,周煜就被唐晚叫起來讀課文。讀了差不多一小時,唐晚開始看他的卷子。
在家不出門,唐晚隨隨便便挽了個丸子頭,睡衣外加了件長款羽絨服,腳上踩著拖鞋,一臉懶散地趴在書桌上看卷子。
說話還帶著睡意,眼睛半睜不睜,沒精神。
搭在桌面的手指白嫩、細膩,指頭粉粉的,很好看。
「我說話你在聽?」唐晚耷拉著眼皮問周煜。
周煜低頭掩飾住眼底的情緒,忍著笑意回:「在。你說我的作文沒什麼大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