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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奕寒恢復老幹部的模樣牽著她起身。
等結婚證到手亦暖才看見兩人綠色的衣服,證件就被蕭奕寒抽走,合上。
「我先收著。」
「哦。」
他剛才到底是什麼表情呢?太好奇了。
上了車亦暖阻止他開車,笑著伸手。
「我的結婚證總不能不讓我看吧!」
蕭奕寒不說話,嘴又緊抿在一起,表情有點難為情。
亦暖低低地問:「真的不打算給我看?」
蕭奕寒沉默著把還沒捂熱的結婚證遞過去,剛冷卻的耳朵又開始發燙,嘴抿起一言不發的開車。
亦暖忙開啟結婚證,只見一直嚴肅正經的蕭中校紅著耳朵,深邃銳利的眼睛裡泛著縷縷柔光,嘴裡露出幾顆白白的牙齒。
簡直不像個三十幾歲的老男人,倒像個情竇初開的大男孩!
她也在笑,和平時一樣的笑。
亦暖遮住兩人半張臉只留下兩雙眼睛,她的眼睛是漠然的,木訥的;蕭奕寒深邃的雙眼微微彎起,裡面泛著柔光。
明明都是假裝開心,為什麼對方能以假亂真,她的那麼假……
亦暖心裡有點難過,說不出口的難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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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歲的男人有個特性,不會隨意承諾任何事。只會在確定這件事能做到,有能力,有資格做才會說出口。
年前在g市看見亦暖臉上的傷蕭奕寒沒有多問,沒有多餘的動作,因為沒有立場。
在領結婚證的這天,他們成了一家人。他對亦暖說:「蘇亦暖,從今天開始我是你配偶,是你家人,任何人不能欺負你,你受了傷必須告訴我,我給你做主,為你報仇。」
亦暖淺淺笑著,她想,或許應該表現得感動些,可惜,她的臉上除了笑實在沒辦法露出感動的情緒。
這麼多年她隨時隨地在演戲,現在卻沒法在蕭奕寒面前演戲,只能維持住笑容的面具。
在她心裡,只把蕭奕寒的話當做宣誓主權。
就像許多人談戀愛喜歡鬧得人盡皆知,其目的不過是為了得到另一半的感動,以及讓別人知道這個人是我的。
結婚意味著兩個單獨的個體結合為一體,從身份的轉變和身體的結合上。
作為一個成年人,接下來該發生些什麼亦暖心裡很清楚,但還是不可避免的慌亂,故而吃飯吃得很慢,行為舉止扭捏,面對蕭奕寒下意識的躲避。
蕭奕寒說:「把你行李搬進主臥。」
亦暖低著頭應:「噢,好。」
身體僵成木頭,沒有動作。
蕭奕寒進了臥室。
亦暖在客廳站了好一會兒,時間夠久她才像蝸牛似的往客房挪,前幾個週末偶爾會回這裡睡一兩晚,但這裡只有她的一套睡衣和旅行裝的洗漱用品。
如果東西多還可以花費一些時間慢慢收拾,可惜了,她沒有先見之明。
客臥衣櫃裡一個小包是她在這裡所有的行李。
主臥門敞開著,亦暖走到門邊,蕭奕寒正背對著她在收拾東西。
蕭奕寒房間的裝修和客廳的裝修完全是兩種風格,客廳裝修的溫馨,臥室冷硬、簡潔,一眼看清全貌。
白得沒有一點裝飾的牆面,淺灰色床鋪,被子疊得像一塊磚,床頭兩邊各放一個床頭櫃,貼牆打了衣櫃,進門右手邊是衛生間。除此外在沒有其他多餘的物件。
房間打掃得纖塵不染,流動的空氣冷冷的,不像有人居住過的樣子。
「衣櫃我整理好了,你看看夠不夠用,不夠再重新定製。」
原來他是在整理衣櫃。
亦暖走近,看見衣櫃裡也就兩三件摺疊整齊的常服和剛才換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