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頁(第1/2 頁)
陶茱萸瞧了那少女和納蘭笙一眼,撇了撇嘴,最終也沒說什麼,只是拉起欒良硯的手,笑道:「相公我們回家吧。」
納蘭笙看見陶茱萸嫌棄的眼神,心想陶茱萸定是將自己和旁邊那人看成一夥的了。
他往一邊挪了幾步,離身邊那少女遠了幾分,而後朝欒良硯揖道:「欒公子果真是深謀遠慮,一開始便設下了套子,在下輸得心服口服。不知欒公子這手棋藝師承何處?」
欒良硯淡淡一笑,朝他回了一頷首,繼而道:「在下出身農家,哪裡有什麼師承之處,不過是閒暇之際自己翻翻棋譜罷了。」
若是旁人同納蘭笙說這話,他約莫只會覺得這人太過虛偽,可眼前這少年光華內斂,心中丘壑自成,來日定非池中之物。
再開口,納蘭笙話裡不由帶上了幾分意味深長,「欒公子有如此棋藝,想來文采也定然不差,今次科考,便期待欒公子鰲頭獨佔了。」
欒良硯笑道:「承公子吉言。」
他達到了心中目的,也不願在此地多留,便同陶茱萸道:「天色不早了,茱茱,我們回家。」
「好。」
不過還沒走兩步,便聽納蘭笙在後頭喚道:「二位留步。」
納蘭笙快步上前,從腰上取下一個精緻的荷包,同陶茱萸說道:「借了夫人的銀子,如今也該還了。」
陶茱萸一愣,搖頭道:「上次我就說過,才幾文錢,公子不必送還。」
納蘭笙卻仍舊將荷包遞了出去,「欠債還錢,乃是天經地義,哪講什麼多少。再說了,夫人若是不收,下次我怕是不好意思在夫人面前露臉了。」
見納蘭笙如此說法,陶茱萸只得接過荷包,不過她只在裡頭拿了最小的一粒碎銀,便又將荷包還了回去。
納蘭笙微微一怔,還是將荷包掛回了腰間,而後看著欒良硯嘆道:「尊夫人真乃至善至純之人,如今這樣的女子已是不多見,欒公子有如此賢妻,當真令人羨慕。」
欒良硯見納蘭笙的目光一直徘徊在陶茱萸身上,心中升起幾分不悅與一絲不安,他摟著陶茱萸的手緊了緊,笑道:「納蘭公子何須羨慕,以公子的風姿,自是能找到毓秀佳人。」
在回鯉躍居的路上,陶茱萸瞧了欒良硯好幾眼,忍不住問道:「相公和那位納蘭公子認識?」
欒良硯一怔,頗有些詫異地看著陶茱萸,「為何這麼問?」
「嗯……我也說不清,」陶茱萸歪著腦袋,一邊想一邊說:「就是有種感覺,自打見到了納蘭公子,相公好像很想同他搭上話。」
欒良硯倒是沒想到陶茱萸竟一眼就看破了他的心思,他揉了揉陶茱萸的腦袋,笑著說道:「沒什麼,不過是見納蘭公子棋藝高超,手癢了,想切磋一番。」
陶茱萸還是覺得有些不對勁,正想再說些什麼,卻聽到身後有人大喊。
「你們倆,給我站住!」
轉身一看,原來是之前那位刁蠻少女,身後還跟著不少丫鬟婆子和幾個家丁。
欒良硯將陶茱萸往身後擋了擋,微微行禮後道:「這位姑娘,不知有何吩咐?」
那少女半點想要搭理欒良硯的意思都沒有,不屑地撇了他一眼,然後徑直走到陶茱萸跟前,冷聲道:「把你手上的棋王燈給我。」
陶茱萸握緊了手裡的燈柄,淡淡道:「這是我相公贏回來的,為何要給你?」
那少女身邊的一個丫鬟見狀,當即上前指著陶茱萸的鼻子罵道:「哪來的不長眼的村婦,你可知我家姑娘是什麼人?她可是敬國公府唯一的孫女,便是公主的東西,她想要也能要得。要你手裡的燈,那是給你臉,還不快送過來!」
陶茱萸臉色有些難看,沉聲道:「我竟是不知,敬國公府的人居然想當街搶人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