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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那老態龍鐘的婦人一把跪了下來,開口卻是一道蒼老的男聲,「青天大老爺,您一定要為我家大人做主啊,他死得實在是冤。」
「您快起來,有話我們慢慢說,」欒良硯一把將人扶了起來,「我這周圍都是眼線,只能委屈您做如此裝扮了。」
那人摸了一把臉,厚厚的脂粉後面是一個六十來歲的男子的面容,正是張之校家的管家,張伯。
見張伯還未平復下來,衛甲便先開口道:「找到張伯時,鄭友潛的人已經到了,屬下只得將他們全部都處理了。」
欒良硯神色不變地點了點頭,「鄭友潛他們會不會懷疑?」
「屬下將他們的屍體都丟在了船上,而後將船給擊沉,做了一個船因意外沉沒的假象,」衛甲對自己人的手段很有自信,「等鄭友潛他們發現不對勁,起碼也要等上那麼個五六日。」
聽到這兒,張伯立馬開口道:「多虧了這位大人,如果不是他帶著人及時趕到,我此刻怕已經是鄭友潛他們的刀下鬼了。」
「他們可有問過你張姑娘的下落或者是長相?」欒良硯問道。
「沒有,他們只是來殺人滅口的。」張伯搖搖頭,「知道我家姑娘長相的,只有在別莊伺候她的三人,這是公開的秘密。」
「老伯,您能具體說一下張大人被抓那天的事兒嗎?」
張伯想了想,慢慢開口道:「那天白日,老爺急急忙忙的從州府衙門趕回來後,便將自己關在了書房,我敲門進去時,見老爺正滿臉興奮地翻著一本冊子,還一邊嘀咕著什麼終於拿到了,終於能將他們繩之以法什麼的。」
張伯喝了一口水,接著說道:「我餘光掃了一眼,只見上面密密麻麻寫滿了字,還有不少人的簽名和手印兒。當天下午,老爺便去了趟別莊,回來時神情有些凝重,還問我有沒有什麼法子,能瞞天過海的將一件東西帶去京城。」
說到這兒,張伯從懷裡摸出了一張紙條,「只是還沒等我們想出法子,便收到了這張紙條。是包在一塊石頭上面,被人從院牆外面,扔進我們府上的。」
欒良硯接過紙條,開啟一看,只見上面歪歪扭扭地寫著:「快逃,他們已經發現帳本不見了。」
「老爺當時就被嚇到了,連忙往別莊裡趕,還讓我通知所有下人,趕緊走,」張伯摸了一把眼淚,繼續說道:「我剛出門沒多久,就見大批的官兵將府門團團圍住,那些還在收拾東西的,沒來得及出門,便全部都被抓了。我後來也打聽到,老爺在從別莊回來的路上也被抓了,好在老天垂憐,讓姑娘逃走了。」
說完,張伯又跪了下來,「大人,我家老爺絕對不會私佔他人良田,他是發現了鄭友潛他們貪汙的證據,才會被抓進牢裡的,還被他們生生給折磨死了,您一定要替我們老爺做主啊。」
欒良硯連忙又將張伯扶了起來,「您放心,陛下派我來,就是讓我徹查鄭友潛他們的,你家老爺的忠義,我也會稟明陛下。只是現如今有件事兒,需要老伯幫忙。」
「大人您說,只要能讓我家老爺沉冤得雪,什麼事兒我都願意做。」
「其實我知道你家姑娘在哪,只是……」
「什麼?大人找到我家姑娘了?」張伯刷的一下站了起來,神情激動,「能不能讓我見見她?」
「老伯,您先冷靜下來,」欒良硯拍了拍張伯的肩膀,「你家姑娘現在在一家花船上,只是我周圍都是鄭友潛的人,稍微有點風吹草動,都有可能讓你家姑娘陷入危險中,所以現在不能讓你見她。」
張伯老淚縱橫地說道:「我家可憐的姑娘,怎麼就落入那種地方了?」
「張伯放心,只要將鄭友潛他們都抓住,你家姑娘就安全了,」欒良硯安慰道,「我知道張大人用命換來的帳本在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