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欒良硯從書桌上拿起戒尺,在陶茱萸眼前晃了晃,「雖然情有可原,但理無可恕。說吧,打幾下?」
陶茱萸嘟著小嘴,可憐巴巴的說道:「你輕點兒,我可最怕疼了。」
在陶茱萸可憐兮兮的眼光下,欒良硯無奈的放下手中的戒尺,在她屁股上拍了兩巴掌,將人圈在了懷裡,嘆息道:「你啊……」
陶茱萸紅著一張臉,渾身僵硬的靠在欒良硯胸口,心道:這人越來越愛動手動腳了,居然打她那裡。
不過片刻後,她的思緒又飄到了學堂那裡,她又不笨,現在自然也察覺出了欒良硯的不對勁,「相公,我怎麼聽章公子喚陳老的孫女蘇師妹?」
欒良硯抱著陶茱萸的手緊了緊,淡淡解釋道:「她是陳老唯一的女弟子,名喚蘇莞兒,祖父和陳老是多年的好友,因父母早逝,故而這些年一直跟在陳老身邊。而陳老膝下無子,便一直將蘇姑娘當做親孫女。」
陶茱萸垂著眼又問道:「相公和陳老,從前就認識?」
第22章 禍起 再遇陶秀兒
欒良硯聞言,思忖片刻,答道:「嗯,祖父在時與陳老也算故交,我年幼時曾有幸得陳老指點一二。」
「原來是這樣,」陶茱萸笑起來,一本正經的轉頭道:「那蘇姑娘和相公也算是……算是青梅竹馬?」
她說「青梅竹馬」這四個字時,似乎還認真思索了一番,像是在確認這個詞用得對不對。
欒良硯無奈地搖了搖頭,還伸出一個指頭在她額頭上戳了一下,「茱茱,青梅竹馬可不是這麼用的。」
「嗯?不對嗎?」陶茱萸歪了歪腦袋,不解地看著欒良硯,「可是戲本子上都是這麼寫的啊。」
欒良硯沒好氣地瞪了陶茱萸一眼,「我給你的正經書不看,淨看些不著調兒的野史話本!」
陶茱萸有些心虛地嘟囔道:「哪有。」
猶豫片刻,欒良硯有些別捏地說道:「青梅竹馬是指……,罷了,我們來日方長,這些東西我以後慢慢教你。」
這麼長時間下來,欒良硯早就清楚自己對陶茱萸是個什麼心思,只是他有些摸不準陶茱萸對他有沒有那份心意。
有那麼些時候,他覺得他家小兔子對他也是動了心的,可有些時候,他又覺得這些都是他的錯覺。
陶茱萸本在專心地練著字,可耳旁的氣息著實擾得她有些心煩,她不自在地扭了扭身子,小聲嘀咕道:「相公,癢……」
「忍著!」欒良硯一本正經地說道:「你這丫頭,練字都這麼不靜心,嗯?」
陶茱萸聽見他後面的語調有些驚異,便轉過頭來狐疑地問道:「怎了?」
欒良硯盯著她耳後瞧了半晌,嘴角慢慢勾起一絲笑意,眼神也有些意味不明。
他抬手輕輕摸了一下陶茱萸的耳背,溫聲道:「上次沒來得及細瞧,你耳後這三顆痣倒是有些意思。」
「嗯?」陶茱萸下意識地摸了摸自己耳朵,笑道:「不就是三顆痣嗎?這有什麼特別的?」
欒良硯眼光在那三顆小黑點上縈繞良久,臉上的笑意也越發燦爛起來,他低聲呢喃道:「這莫約就是命吧,緣定三生,註定了便是你……」
他見陶茱萸正一臉好奇地看著自己,便回過神來,柔聲道:「無事,只是有些感概罷了,你日後自會懂的。」
天兒越來越涼,欒良硯便不許陶茱萸再去給他送吃食,每日下了堂,回家陪陶茱萸用過午飯,再接著去聽課。
學堂裡其他學子少了個盼頭,倒是很懨懨了幾日。
陶茱萸漸漸適應了城裡的生活,得空了也時不時帶著琴音、墨香兩個丫頭上街逛逛。
琴音、墨香這兩丫頭是欒良硯找來的,專門給陶茱萸打下手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