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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換了平日裡,陶家嬸子此刻大約一個耳刮子就甩了上去,今日莫約是有些顧忌,只一把推開陶茱萸,順手將陶秀兒拉到欒良硯跟前,「木簞啊,秀兒可比陶茱萸那死丫頭體貼多了,模樣好,又會疼人。見你是自家姑爺,我才讓秀兒來伺候你,旁人我可瞧不上。」
「我活了這些歲數,可沒見過這麼不要臉的,雖然茱茱不是她親侄女,但也一起生活了好幾年,做嬸子的居然往侄女屋裡塞人。」
「誰說不是呢,也就茱茱性子好,這若是換了我,直接拿大棍打了出去。」
「這也忒不要臉了!」
……
周圍的議論,一字不落地傳入陶家嬸子的耳朵,她心中雖有氣,臉上卻半點沒有顯露出來。
她堆著一臉笑意,雙眼只管往欒良硯身上瞟,那眼神好似惡狗見了肉骨頭。
陶秀兒也連忙從腰封裡掏出一個還算精緻的荷包,直喇喇地遞到欒良硯眼前,「妹夫,恭喜你,這是我繡了兩日才繡好的荷包,送你當賀禮,旁人可沒我這麼好的針法。」
便是再愚鈍的人,此刻也知道陶家打的什麼主意,連未出嫁的女兒繡的荷包都送出來了,就只差明說要將陶秀兒送給欒良硯了。
欒良硯看都沒看那荷包一眼,拉過一旁陶茱萸的手,沉聲說道:「茱茱是我妻子,她好不好還輪不到一個外人來評論。」
陶秀兒在欒良硯陰冷的目光下,忍不後退兩步,陶嬸子倒是還想說什麼,卻被一道嘲諷的聲音打斷。
「喲,我當是哪個貴人進門兒了,原來是陶家嬸子啊。」
欒母迎著眾人的目光緩緩站了起來,上上下下打量了陶家嬸子幾眼,故作詫異道:「今兒這是什麼風啊,竟把陶嬸子這金貴的人給吹來了?莫不是我們欒家有誰得罪了你,特意興師問罪來的?」
一直轉溜著眼珠子,到處亂看的陶當家立馬陪著笑臉上前道:「親家母,你這說的哪兒的話?這不,我們聽到木簞高中了,特意來道賀的。方才不過鬧了些小誤會,叫大家看笑話了。」
欒母自是曉得這陶當家是個笑面虎,平素裡一副老實模樣,實際上卻是個最愛使軟刀子的主。
她只冷笑一聲,道:「我竟是不知陶家也在受邀之列。」
陶當家的臉上的笑容有些僵硬,正想再辯解兩句,一旁的陶家嬸子卻先嚷了起來:「怎地?那些不知哪個旮旯的親戚都能受到邀請,我們這些正經的孃家人反而來不得?」
「放肆!」陳縣令冷喝道,「本官請了些什麼人,輪不到你們來指責。」
他早得了訊息,知道這欒良硯是京中貴人瞧上的,將來必是要飛黃騰達,他巴結還來不及,怎會請與他家關係不好的陶家來膈應人?
「你們這些沒用的東西,誰讓你們放這些不相干的人進來的?」陳縣令怒視站在一旁的幾個差役,「還不快給本官打出去!」
「是!」先前守在門口的兩個侍衛連忙應道,轉而看向陶家三人,「趕緊出去,否則別怪我們動粗。」
說完還揚了揚手裡的配刀。
陶家嬸子見狀,一屁股坐在地上乾嚎起來,「我不活了,養了一個沒良心的東西,出了門就不認孃家人,狼心狗肺啊,我不活了……」
「賤皮子!」這時陶秀兒也緩過了神,見陶茱萸一臉冷漠地站在旁邊,揚起巴掌就想往陶茱萸臉上扇。
不料,陶茱萸卻一把捏住了她的手腕子,冷著臉說:「陶秀兒,我說過,不要真當我怕你。」
「你個小賤人,你居然敢反抗我,啊啊啊啊……」陶秀兒見往日被她拿捏慣了的野丫頭居然敢反抗她,立馬像發了瘋似的,拼命地揮舞著雙手。
陶茱萸厭惡地推開她,「以前念在阿奶的份兒上,我對你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