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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廳裡還有很多其他戰士,包括領導和首長。
追悼儀式開始。
「立正!」
「脫帽!」
「向我們犧牲的戰友沈錚同志,敬禮!」
「禮畢!」
所有戰士聽從口令,動作整齊劃一。
莊嚴而肅穆。
等儀式結束後,林有期逃離到外邊。
穿著一身軍裝的他如松柏屹立在冰冷的太陽下。
身後有人走過來,喊他:「老七。」
林有期扭頭,看到了他在邊防部隊時的戰友蔣鵬。
「班長。」林有期叫人。
蔣鵬問:「你的傷怎麼樣了?」
「沒事了。」
兩個人稀鬆平常地說了兩句,氣氛沉默下來。
片刻後,蔣鵬才聲音泛哽道:「隊長總提起你,每次都誇你能力強,一直立功,是他的驕傲。」
林有期攥緊拳頭,默不作聲。
「他還唸叨著,結婚的時候請你出席,也讓都很想你的大家和你見見面。」蔣鵬深深舒了口氣,嘆息說:「本來,今年過年隊長就要跟小嫂子結婚的,但因為有任務就推遲了。」
「誰成想……唉……」
被蔣鵬一提林有期才想起來,他從趕過來後就始終沒有見到沈錚的未婚妻。
「小嫂子呢?」林有期問蔣鵬。
「情緒過激,今天一到,看到隊長後就崩潰暈倒了,現在應該在房間休息吧。」
「隊長的父母呢?」林有期又問。
「沒來,」蔣鵬嘆息:「兩老都受不住這打擊,狀態不太好,不適合出席這種場合,就只打算參加隊長明天的葬禮。」
……
林有期臨走前去了趟衛生間,就在他要從男廁出來時,忽而聽到一陣凌亂的腳步跑了過來。
這裡的男女衛生間共用同一個洗手檯。
他清晰地聽到外邊有個女人在難受地嘔吐,彷彿要把內臟都嘔出來。
隨後有人追來,語氣著急擔心地喊:「盈盈!盈盈!」
林有期的腦子裡剛劃過隊長的未婚妻叫薛盈這個念頭,就聽到外邊的女人開始嗚嗚咽咽地哭。
「說好今年過年結婚的,他答應了我要平安回來!為什麼……為什麼就這麼走了!」
就是薛盈。
林有期聽到她的話,心跟著揪起來。
「我們結婚的事從……從去年拖到今年,我知道他忙,他為國為民,身不由己,可是……我呢?」
「我只要他活著,我只想他活著,」已經情緒失控的薛盈語無倫次,話說的顛三倒四,毫無條理:「不結婚也沒關係,忽略我也沒關係,只要他平安就好了啊!」
而後她又開始一陣嘔吐。
林有期是瞭解過情緒應激可能會出現嘔吐的症狀的。
而且,哭得厲害了,也可能會幹嘔。
薛盈像是要把胃裡倒空,彷彿這樣心也就能跟著騰出來,不再裝著某個人。
「盈盈,」她的朋友過來扶她,嗓音哽咽著說:「你別折磨自己了,他知道了也會很難過的。」
薛盈耗盡了力氣,頹喪地坐到地上,幾乎要暈過去。
她被好友勉強摟著,靠在好友的肩膀上。
「讓我經歷這些,不如直接死了,」她嗚嗚地哭道:「這樣折磨我比讓我死還難受。」
「我不要再遇見他了,」薛盈的氣息發短,說話也開始斷斷續續的:「要是……要是能重來一次……我不要,跟他好。」
而後,薛盈陷入暈厥,不省人事。
「盈盈!盈盈!」她的好友驚慌失措地大喊:「來人啊!有沒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