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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命為代價對於這些對黑暗骯髒已經司空見慣的上流人來說,根本不算什麼。
因為他們有足夠的底氣能夠肯定挾持之人不敢下手。
但若是威脅他們的東西從命變成了一些可以擊潰他們美好生活的東西,那情況就不一樣了。
謝之權動搖到了夏家主最大的搖錢樹以及立足在權勢圈的根本,他本能地慌了。
「從來沒有人敢這麼威脅我!」
「你就不怕我查到你的身份,然後讓你死無葬身之地嗎!」
他怒斥出聲,卻更能反映出其慌亂的內心。
因為越慌,聲音越大,越無所謂,態度越平淡。
除非夏家主現在這幅模樣是裝的,那謝之權真的得給他豎起一個牛逼的大拇指。
不過謝之權能夠看穿人的本質也不是一天兩天的事情了,今天的事情基本上是穩操勝券。
她謝之權要的東西,夏家主不想給,也得給。
「你大可以試試。」
「如果一週之後沒看到我想要的東西,那就讓我看看,到底是我死無葬身之地,還是你永無翻身之日。」
話落,謝之權將刀利落收起,一個刀手將怒急攻心的夏家主砍暈。
謝之權神不知鬼不覺地來,又悄無聲息地離開。
直到夏家主的保鏢見他在房內逗留的時間遠遠超過了以往,才冒著被懲罰的危險開了總統房的門。
這才驚覺出事了。
歸途之中,謝之權又把刀拿出來把玩,指腹摁上讓夏家主怕得不敢亂動的刀鋒,來回滑動摩擦,竟是沒有割開哪怕一點點的口子。
因為,這是把模擬刀。
假的,連切水果都難。
她輕笑一聲就仔細清除掉上面殘留的指紋,隨手將假刀扔進了路旁的垃圾桶內。
而後她一路於監控攝像的死角之中快速卸去身上偽裝,最後以一個平凡人的姿態沒入人群之中,再也分辨不出原來的模樣。
解決掉後顧之憂,謝之權才有心情整理起收集到的一些東西。
這一趟彎彎繞繞的屬實麻煩,但卻是必經之路。
因為如果沒有剝奪掉夏流的身份地位,那麼就算公開了夏流的所作所為,被夏家那樣一個龐然大物所袒護的夏流,必然得不到應有的懲罰。
畢竟面上他還是夏家的下一任繼承人,不論多麼劣跡斑斑,夏家也會不惜用盡所有手段來堵住全部人的嘴,讓夏流重新變得好像絲毫汙點都沒有。
這就是上流家族,平凡人一輩子都沒辦法反抗的怪物。
因此想要一次性徹底解決掉夏流這個毒瘤,只能從夏家入手了。
到時候夏流做的那麼多垃圾事一旦曝光,沒了靠山的夏流勢必不會好過。
看著手機裡的一些影片和錄音,謝之權難得陷入沉默之中。
這裡面有懺悔,也有怒斥,有真的無知,也有假的無知。
但不論是什麼,這些東西對某個人來說,卻都只屬於一樣東西。
那就是無法辯駁的傷害。
因此謝之權也曾三番幾次陷入猶豫,不懂該如何呈現給他看,才能儘量減輕撕開傷疤的疼痛感。
但還沒等她想透,第二天的時候,謝之權的身子已經非常自覺地站在了相青的家門口。
她撓了撓頭,摁響了門鈴。
相媽今天應該不在,她好像每天都要去上班。
而昨天,應該也不在。
門開了,相青看到謝之權還傻了幾秒。
「學姐你怎麼來了?」
「過來看看你。」
相青側開身子讓謝之權進門,關了門之後就亦步亦趨地跟在她身後來到客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