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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望的等待像是成了一場沒有結果的拉鋸戰,無非就是死死困著不讓自己認命罷了。
他聽到看到,這件事情逐漸發酵成了一件有口說不清的罪證,裡三層外三層的圍觀,相青實在是搞不懂究竟一個落魄的他,有什麼好看的。
「誒老師好像要來了。」
「哦豁相青完了,這種事情少不了得強制退學。」
「還好沒急著進教室,真是好戲連連。」
「等等等等,你們看那個是」
「好像是夏流???」
「woc他好像往這裡走過來了?!」
相青眼裡的光明明滅滅,耳旁同蒼蠅般嗡嗡作響的議論聲他已經一個字都聽不進去了。
夏流跨著焦急雜亂的步伐,撞進看到他的到來逐漸熄了聲的人群,撥開那些剛才罵的最兇現在脖子縮的最短的人,他一邊憤怒地撕裂手中零零散散的照片,一邊走近困獸般的相青朝外痛斥道:
「你們都在幹什麼!怎麼可以——啊!!」
「給老子滾一邊去!」
被可愛妹子一路瘋狂領著趕到相青身邊的謝之權,臉上的斑斑傷痕看起來尤為滲人,但她撥開人群的力氣卻依然驚人得不容反抗,她走進中心圈一眼就看到幾乎要把自己縮成一團的小可憐相青,霎時就黑了臉,冷嗤一聲上去直接一腳踹倒裝腔作勢的夏流。
而後她伸手緊抱住相青,將少年全部的惶恐驚懼統統納入懷中。
「別怕,我來了。」
謝之權將手搭上相青柔軟的腦袋,動作輕緩地安撫著。
她的手背上滿是大大小小的傷口,有的還在一個勁往外冒著血。
但是滿身傷痕的謝之權,卻是在抱住相青的一瞬間,立刻將滿身戾氣收斂,唯獨只將滿腔溫柔留給他。
熟悉的氣味和溫暖的懷抱讓相青不斷撕裂的思緒一滯,他動作遲緩地從謝之權的肩上抬首,側頭和一臉擔憂的謝之權對上視線。
紅通通的漂亮眼眸里布滿血絲,他的瞳孔像是一灘乾涸的湖,生機盡無,滿剩冷沉沉的死氣。
但當那雙眼睛納入了她攜帶萬丈光芒的身影,便忽然像是萬物復甦,光彩再現。
謝之權眼睜睜看著相青傻呆呆地盯著她,然後眼淚忽然就像洪水傾瀉一般湧了出來。
她頓時就給慌了。
謝之權一邊抬手給哭得眼淚止都止不住的相青擦淚,一邊還得細聲細氣地不斷安慰他。
「照片裡的真不是我,你要相信我」
相青一邊掉著金豆豆一樣的淚珠子,一邊抱著謝之權的腰抽抽噎噎地說道。
他委屈至極的模樣,生怕謝之權也棄他而去。
「我相信你啊,我肯定相信你,你天天和我待在一塊兒,我怎麼可能不相信你。」
然而這句堅定無比的保證並不能讓心靈受了極大創傷的相青滿意,他抱著謝之權身子抖得十分厲害,方才的眾人圍嘲,已經讓他留下了極深的心理陰影。
一向沉默寡言,習慣打碎牙往肚子裡咽的相青,在得到謝之權滿滿當當的偏袒之後,決定鼓起勇氣當著所有人的面對她說自己的委屈。
「你知不知道,你還沒來的時候,他們都說我什麼?」
「他們說我髒。」
「說我下賤,說我染了病還要禍害同學。」
「他們罵我我都可以忍,可是,可是。」
「可是他們還說我媽媽是做那種不正當職業的。」
「他們還說我配不上你,我這種人就該死在沒人看得見的地方。」
「可是我真的,我真的什麼都沒有做。」
「為什麼他們永遠都不願意相信我」
相青悶悶的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