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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這是找死!」夏流猛地站起,一雙黝黑眼眸猶如濃稠夜色,他憤恨地一拍桌面,劇烈的晃動讓謝之權抽屜裡滿滿當當的書都滑落了出來。
悶聲讀書的學生們嚇了一跳,皆拿書擋著臉偷偷看過來。
然而夏流似是沒有注意到這些,俊美的面容全是對朋友遭遇的憤怒,他一腳狠狠踩過謝之權的書,離開前轉頭對相青信誓旦旦地說:「青青你等我,我去好好教訓他們一頓!」
話落,身姿修長的夏流轉眼就不見了人影。
謝之權站在過道,差點給笑出聲來。
好傢夥,有錢人是不是聽話都只聽前半句的?
「吃過早飯了嗎?」撿起地上沒被玷汙過的書,謝之權都一一拍乾淨上面的灰,重新塞回抽屜裡,至於那本被夏流踩了一腳的,謝之權看也沒看,直接丟垃圾桶裡去了。
對於昨日忽然換了性子的謝之權,相青看著她的所作所為,已經沒有太大的驚詫感了。
這些對於他來說,並沒有什麼細究的必要。
點了點頭當做回應後,相青坐直身子,準備起早讀要用到的材料。
眼前忽然被推過來一個粉嫩嫩的盒子。
「給你喝。」
轉過頭,是謝之權笑得一臉燦爛的模樣。
相青置於腿上的雙手猛地握緊,不好的記憶忽然洶湧而來。
她這是在,嘲諷自己身上的味道嗎?
「早上本來想買咖啡喝,但是進了小賣鋪忽然想起你來。」謝之權又懶洋洋地趴在桌面,絮絮叨叨地說著話,「甜甜的奶香味,大概草莓牛奶比較符合吧?回過神來,我就買了。」
「如果不是很喜歡這個口味的,我下次給你帶別的。」
不是別有深意,只是興起而為。
相青高高提起的心緩緩落下,放開被揪得皺巴巴的褲子,相青說了今早的第一句話:
「謝謝你。」
謝之權眸子一彎,好心情地看著他染著點點薄紅的耳尖。
但良好的氛圍在夏流再次來到的時候,便破散得一乾二淨了。
在全校人心目中一向都是溫文爾雅的夏流,第一次陰沉著一著臉。
他站在謝之權的桌邊,周身像縈繞著一片可怖的陰雲,因他家中權勢滔天,有資本狂傲的他待人卻是翩翩有禮十分溫和,對被全部人排斥嫌惡的好友不離不棄,這樣溫柔優秀有情有義的人,大家都羨他愛他敬仰他,然現今卻是難得地見他冷了一張俊臉。
周圍同學都覺得,不知好歹的絕對是謝之權。
「你不是說青青昨日被欺負得很慘,還斷了一隻手嗎?」夏流清朗的聲音變得低沉,他看著謝之權的目光冷得掉冰渣,「可好像情況並不是我所見的那樣,同學,你是不是該解釋解釋。」
謝之權直起腰身,抬頭看著居高臨下的夏流,疑惑道:
「我沒說相青斷了手啊,我只是說他被欺負了,同學你是不是聽岔了啊?」
「你跟他聊了那麼久,他斷沒斷手你會沒察覺?」
周圍靜默了一瞬。
夏流臉色更差,根本掛不住所謂的溫柔模樣。
「不是你說他被欺負得很慘嗎?為什麼我過去找那兩個人算帳,慘得反而是他們?」
這下子謝之權的表情更加迷惑了,她用一種難以言喻的視線打量夏流,直看得他差點就要忍不住攥緊拳頭揍她,才慢悠悠地說道:
「他昨天的確挺慘啊,被人抓著衣領憋得小臉煞白煞白的,教室裡明明有人,卻沒一個肯幫他的。」
「倒是你,你怎麼知道有兩個人啊,我不是隻說了有個炫彩頭嗎?」
「而且你怎麼一聽到炫彩頭就知道找誰,我們學校炫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