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 結義楓橋(2)(第1/2 頁)
忽聽一個粗豪的聲音自二樓西廂房中傳來:“大呼小叫什麼,有種便上來!”正是那大漢。眾兵哇哇大叫,一時卻無人上樓去。卻聽門外那陰冷的聲音道:“快上去,把他請來。”眾兵面覷半晌,為首兩人手執鋼刀,搶上樓去。須臾便聽啊啊連聲,兩人雙雙倒飛出來,順樓板滾下,腦漿迸裂而亡。跟著又有幾名兵丁硬著頭皮搶上,卻無一而非摔將出來。果應得那句“動起手來,生死由命。”
餘兵兀自喝罵,卻再無人敢搶上,見得一名紫袍軍官踏進門來,慌忙叩拜,那紫衣軍官身形單薄,見狀哼了一聲,道:“官府養爾等卻作何用?且看我刀不出鞘,便將那廝拿了。”手按腰刀,大步登樓。眾兵無不叫好助威,卻無人隨他而上。
那軍官走到西廂房外,冷冷道:“滾出來!”隔了半晌,見無聲息,不由罵道:“沒膽的鼠輩!”砰的一聲,踹開房門,卻見房裡空空如也,又哪裡有人?唯見窗格破了一個大洞,心中大驚,探窗外望,卻見一道人影飛簷走壁,倏忽向西逝去,不由暗罵:“中計。”方知此人乃是強弩之末,故意引己上樓,他反金蟬脫殼。
凌欽霜見這軍官步履沉穩,知非易與,而那大漢負傷在先,恐非敵手,正欲相助,卻見他匆匆下來,喝道:“賊子跑了!跟我追!”眾兵皆驚。那軍官一臉怒氣,呵斥下屬,倏而向西奔去。
凌欽霜卻不明原委,見得眾騎疾馳而過,行人攤子時被撞飛,一時氣惱不已,又自掛心那大漢,便展開輕功,尾隨而去。追了裡許,胸口猛地一窒,但覺一陣鑽心絞痛,不覺駐足。就這一頓,便不見蹄影,只餘煙塵。
凌欽霜凝心內視,卻無絲毫異狀,不覺疑惑。其時早出楓橋鎮,四下盡是荒田小丘,道路雖曲,卻無岔路,料來不會跟丟。忽見蹄印之間血跡點點,尚未乾凝,心知必是那大漢奔走之下傷勢復發,拔腿復追。
奔過一片緩岡,但見前方闊水流淌,一座石拱橋飛架其上,自知乃是楓橋。見橋上一人泰然而立,正是那藍篷大漢。凌欽霜伏在坡上,遠遠望去,見他面色灰敗,嘴角淌著一絲血線,左肩殷紅一片,果是傷勢發作,然卻目光炯炯,顧盼之間神威凜凜,大有萬夫莫敵之勢。幾排軍兵立馬橋下,面面相覷。
那紫袍軍官大聲喝道:“賊子,你已無路可逃,還不受縛?” 藍篷大漢淡然道:“只這幾個蝦兵蟹將,便想擒我?”紫袍軍官冷笑道:“好個賊子,在我風某地頭上,也敢大言不慚!”那藍篷大漢濃眉一挑,道:“閣下莫不是風吹血?”
紫袍軍官哈哈一笑,長刀忽地出鞘,立時紅光流轉,映日奪目,說道:“好見識,可識得此刀麼?”藍篷大漢見那刀長五尺,通體流紅,猶如血染,嘆道:“‘赤血殛麟’,果是好刀!”跟著搖頭道:“可惜,可惜!”風吹血冷冷道:“可惜什麼?”藍篷大漢道:“足下如此人才,卻受此草芥之官,終日甘為奴役,豈不可惜?”風吹血面色陡變,喝道:“草芥之官,亦可殺賊!”聲音沉鬱無比。
藍篷大漢一陣劇咳,肩頭血水如注,聞言目光一閃,傲然笑道:“你敢殺我?”風吹血道:“你敢單槍匹馬,風某又有何懼?”藍篷大漢哈哈大笑,道:“不想大名鼎鼎的風吹血,卻是趁人之危之輩。”風吹血冷笑道:“你莫相激。只怪塞北蒼鷹,偏來江南折翼。”轉頭喝道:“誰敢與我拿他?”
眾兵見他傷勢頗重,都欲立功。登有二人拍馬而上,挺槍便刺。
藍篷大漢縱聲大笑,笑聲未絕,雙臂陡合,翻掌扣住雙槍。二兵去勢一滯,縱馬挺槍欲衝。那大漢雙手乍松,倏自馬胯之下鑽過,猛地拔地而起,揮拳便將二兵擊落江中。他雖斃二人,左肩愈痛,暗歎如在往日,何必如此麻煩,抬手便能將雙馬掀翻。但聽背後蹄響,心下暗笑:“如此險要之地,人尚難以立錐,何況馬乎?”竟不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