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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他卻沒急著走,而是轉身對沙發後無聲站著的埃維爾道:「你先出去等著,我一會兒出來。」
埃維爾欠身應是,一捧著蘭德爾的軍帽走了出去,身姿挺拔,是軍蟲最標準的步伐走姿。
陸沉看了蘭德爾一眼,像是預料到他會說什麼似的,先問道:「你想先聊哪件事?」
蘭德爾的表情已經由帶著笑意變為嚴肅,看上去和剛才判若兩蟲:「先說軍事審查會的事。」
「『帝國之星』號確實被動過腳,是在戰前的兩天前。但監控,已經被不知名蟲黑入毀了。」
陸沉點頭:「這些我已經知道了。」
蘭德爾頓了頓,繼續道:「但這次審查會追查了黑入軍部監控系統的訊號,看起來……段和之前雄蟲國度黑入星網時一模一樣。」
陸沉眼神凜了下來:「你懷疑是雄
蟲國度乾的?」
蘭德爾道:「目前還不確定,審查會還在查。這個雄蟲國度出來得確實神秘,至今我們仍摸不清他們的背景,但你放心,審查會會一直追查下去的。」
陸沉淡淡點頭。
他已經對追查這件事不抱太大的希望。畢竟即使找到真兇,他的雙腿也不能恢復健康。
但有一點他想不通,如果真是雄蟲國度乾的,他們的目的是什麼?破壞軍部堅力量?那為什麼只對他下了?
他對他們來說,有什麼特殊的嗎?
蘭德爾頓了頓,又提起了第二件事,有些猶豫:「我看了軍醫院送過來的體檢報告,你……」
陸沉早知曉報告會經由他,他遲早會知道,不怎麼在意地點頭:「也就這樣了,我身上也沒什麼可失去的了。」
蘭德爾默了默,柔聲道:「別這麼想,陸沉。至少,你身邊還有一個沒有放棄你的雄主。」
他勾起唇角,淺淺地笑了笑:「你再看看我,當年我在前線受傷,不也是失去了生育能力?但現在,我不還過得好好的?」
「你當年怎麼安慰我的?」蘭德爾道,「現在怎麼輪到自己反而想不通?」
「陸沉,我是真心希望你能過得好好的,即便到最後,這世上只剩下你自己還愛著自己,也要為自己活得好好的。你是一個無論到哪個領域都註定優異的雌蟲,家庭束縛不了你,孩子也束縛不了你,甚至雄蟲也束縛不了你……」
話到這裡,他自知失言,笑了笑:「我說錯了,你家雄主這不還好好和你過日子嗎?那世上還有什麼可想不通的?」
陸沉沉默了半晌,點頭,認真道:「謝謝你……蘭德爾上將。」
蘭德爾拍拍他的肩:「唉,不說這些了,軍醫院可跟我打過招呼,你這身體還得回去複查一次,醫生的話可得聽知道嗎?」
陸沉還想說些什麼,卻與蘭德爾沉重的視線相對,把話吞了回去。
半晌,他妥協道:「你放心,我會去的。」
當天下午和顧遇打過招呼後,陸沉把死活要跟著去的顧遇摁下,說自己有柳真陪著就夠了,顧遇晚上還要直播,沒必要這麼麻煩。
顧遇無法,也就任陸沉被柳真接走,去了醫院做檢查。
首都星心醫院。
愛爾維斯這幾天都在忙著陪吳維拉贊助,籌備下一輪的音樂會,忙得著不了家。
等他好不容易籌備到資金,家裡卻來電話,說他雄父這幾天生病進了醫院。
愛爾維斯有些疲憊地靠著走廊雪白的牆面,看著病情單半晌,又閉眼捏了捏眉心。
這層樓是專屬樓層,蟲非常的少,走廊上幾乎沒什麼蟲影。
病房裡,他那些兄弟們還在雄父身邊如何哭訴,裝出一副父慈子孝的樣子。還有家裡他雄父的那些雌侍雌奴們,圍著雄父說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