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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闢左右看了看,示意張夫人把伺候茶點的夏大家的遣出去。
然後,他想了想,又示意傅瀮:「賢弟帶著兩位賢侄也出去轉轉吧。」
這兩位賢侄,指的就是傅榆和傅桂。
「我?」傅瀮反手指著自己,覺得難以置信。
「讓你出去你就出去!」
張夫人一巴掌招呼到他後腦勺上,斥道,「你哪那麼多廢話?」
見自家老爹得了教訓,傅榆和傅桂脖子一縮,相互吐了吐舌頭,一溜煙兒就跑了出去。
傅瀮悄咪咪地瞪了張夫人一眼,一邊揉著後腦勺往外走,一邊嘟嘟囔囔地抱怨:「你這婆娘,在客人面前,也不給老子點面子。」
「快滾!」
張夫人朝丈夫的背影啐了一口,轉頭就對著劉闢賠笑,「讓世兄見笑了。」
這變臉的速度,就是身經百戰的劉闢,也有些自愧不如。
「咳,無妨。」
雖然,他一點都不想看人家夫妻打情罵俏。他家裡可是留了飯的,若是狗糧吃得多了,把飯剩下了可不好。
劉闢迅速揭過了這一茬,終於說出了連傅瀮這個一家之主都不能聽的秘密。
唔,朝堂之上公開的秘密。
「太子殿下年少英武,只是性情跳脫了一些,耐心欠缺了一些,對宮外的世界嚮往了一些……而已。」
傅棠面無表情地看著他,非常想提醒一句:世伯,您最後那個「而已」,非常地底氣不足呀。
小侄聽來聽去,都覺得您完全可以自信一點,把前面那排比句裡的三個「一些」給去掉了。
劉闢挑眉問他:「你明白了嗎?」
傅棠默默點頭:「小侄明白了。」
——太子殿下白瞎了一副好皮相,其實既不勤學好問,又不尊師重道,還老愛乾白龍魚服這種在老學究看來離經叛道的事。
見他真的懂了,劉闢才說到了重點,「因著太子殿下……咳,這麼個情況,身邊的伴讀換的就比較快。前兩天,忠寧候家的小公子,也被太子殿下趕回家去了。」
「也?」傅棠一下子就抓住了重點。
結合劉闢前邊說的那兩句,這個「也」字,實在是用得妙啊。
看來,這些伴讀,都是被太子自己趕走的。
不過,這不是重點,傅棠猶豫了一下,還是直接切到了核心。
「世伯的意思,是想薦小侄為太子陪讀?」
劉闢一笑,捋須點頭:「孺子可教。」
「這怎麼能行呢?」
傅棠還在權衡利弊,張夫人依然矢口否決了,「我們棠兒身子骨弱,哪裡經得起折騰?」
別看張夫人如今一副潑婦行徑,她當年嫁入傅家的時候,傅家還屬於瘦死的駱駝比馬大的情況。
在當時的情況下,能做候府世子正室的,出身自然也差不到哪裡去。
因而,張夫人還是很有些見識的。
她知道,太子的伴讀,最主要的任務不是陪太子讀書,而是替太子挨罰。
如果她不知道太子頑劣也就罷了,如今知道了,哪裡捨得自己兒子去受這個罪?
「娘!」傅棠無奈地喊了一聲。
「棠兒,你……」
「娘,您至少也要讓世伯把話說完吧。」
——也讓他有更多的線索,看一看去做這個伴讀,到底能給家裡帶來多少助益。
至於他會遭遇多少坎坷的事,他完全就沒有多想。
他很清楚,以他們家目前的處境,如果沒有劉闢幫忙,根本就不可能有機會接觸到太子,更別說是給太子做伴讀了。
因而,不管這件事到底能不能成,成了之後他又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