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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辭眉心微蹙,唇瓣微張,想說些什麼又覺不妥,思考良久才道:「你知道我的答案的。」
風好像忽然停了,整片山坡上空蕩蕩靜悄悄的。
聞灼就這麼安靜望著晏辭,似乎想望進她眼底,望進她心裡,想知道她究竟在想什麼。觸及她眼中的堅定時,他不僅倉皇一笑,尷尬地摸了摸鼻子:「哎呀,我不過是開個玩笑嘛,你別這麼認真。」
「我原想著試試,說不定你就同意了呢是吧?不過看你這麼堅定的樣子,我也知道我沒機會啦,你也不必為拒絕我感到心裡不舒服。我說過要和你做朋友,就只做朋友便好了。」聞灼扯著嘴角哈哈了幾聲,調侃道,「往後也不知能不能再見,若是再見到希望你不要不認我這個朋友啊。雖然我身無長物,但……」
聞灼摸了摸臉:「臉長得還算不錯吧,說是朋友應該也不丟你的臉吧?若是今後那個小……你夫君待你不好,我刀山火海都回來帶你走!」
晏辭啞然,心底不禁嘆了口氣,面上扯出一抹笑來:「那便多謝你了。」
「不用謝!」聞灼豪邁擺手,撿起一片樹葉道,「都要走了,我沒什麼可留給你的,不如送你一首曲子吧。」
曲調悠揚卻又傷感,被風吹著送到遠方,花草屈了屈身子似乎也感覺惆悵。
這興許是一支送別曲。
晏辭此時說不出來自己究竟是什麼感覺,她能感受到聞灼的真心,卻又不得不拒絕他的真心。他可以是朋友,但註定不會是愛人。
聞灼的曲子很好,讓人能夠從中感受到情意,也容易勾起人的愁思。風繞在晏辭指尖,讓她忽然想起了很多人,父皇母后,兄長,甚至是晏璟的父親。
這些人在她的回憶裡停留過很短的一段時間,卻又好像留下了許多。
一曲畢,聞灼起身拍了拍衣擺低頭看著晏辭道:「我該走了。」
話音落下又極為糾結地頓了頓,問:「可以抱一下嗎?」
晏辭眉梢微挑,稍作考慮大大方方地起身張開了雙臂。聞灼不禁笑了,湊近了些,還未抱上便聽一道陰沉的聲音傳來:「不必抱了,二當家的一時半會兒走不了了。」
二人皆是一愣,轉頭看過去。
只見君屹大步走過來,將晏辭擋在了身後。
聞灼見了他臉色微微一變,狀若無事地扯了扯嘴角:「你來幹什麼?」
「二當家悄悄引我夫人來此處我都未曾問你有何目的,你反倒問我來幹什麼?」君屹不禁失笑,「二當家來所為何事,我來便也是為了這事兒。」
聞灼眉頭微蹙,還未開口便見君屹抬手向自己面門襲來,慌忙閃避卻見君屹的手竟是落在了他腰際,大驚失色,吃痛後退。
「二當家是受傷了嗎?怎麼臉色這麼差?」君屹佯裝詫異,「說來倒也是巧,我昨日與一人交手,那人也不慎受傷,傷的剛好是腰間。那人不會是二當家吧?」
「你在說什麼,我聽不懂。」聞灼慌亂地別開目光看向晏辭,卻見晏辭微垂著眸,面色坦然,似乎並不覺詫異。
他轉念一想,是了,她可是君屹的夫人,君屹在做什麼她又怎麼會不知道?所以她也知曉昨夜的事……
晏辭在見到聞灼時便聞到了他身上的血腥味,再加上聞灼忽然說要走,再怎麼蠢笨也能將其與昨夜君屹受傷的事聯絡起來,自然也不覺詫異。
只是君屹忽然出現在這裡並不在她的意料之中。
「你是朝廷的人。」聞灼咬牙,看著君屹的目光極為不善。
「是。」君屹承認,「我此行便是為了剿匪而來,同時,也是為了下河村女子失蹤之事。」
「本以為會很麻煩,卻未曾想這兩件事其實是一件事。你雖殺了吳掌櫃,但該知道的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