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頁(第1/2 頁)
晏辭怔住,神情瞧著像是聽了什麼荒誕的事。她眼神複雜地盯著君屹,借著月色還能看清他臉上的凝重,好半晌才忍不住問了一句:「攝政王為何會這麼覺得?」
君屹不語,只是執拗地盯著她,等著她回答。
晏辭本不想解釋,可見君屹這副模樣不禁無奈地勾了勾唇,明白地告訴他:「我對聞灼,並無兒女私情。」
晏辭一臉嚴肅,瞧著倒不像假話,提及聞灼時也是面無表情,彷彿只是說了一個從未聽過的名字。
這讓君屹不禁唇角一勾,胸口的巨石彷彿一下子消失了,連他自己都未曾注意自己竟是悄悄鬆了口氣。
「無論如何,殿下還是離聞灼遠些吧。他做土匪做得久了,身上的匪氣雖有掩飾卻去除不掉。如今他不知道殿下的身份,稍不注意便可能行些逾矩之事,屆時難免有損殿下名聲。」
這話裡似乎藏了點小心思,可君屹面上卻是一本正經,彷彿真如他所說的這般,只是在為晏辭的名聲考慮。
晏辭輕笑一聲:「多謝攝政王提醒。」
「攝政王想問的可問完了?若是問完了,便該我問了。」
「殿下想問什麼?」
「聽村民說,村長的堂弟昨日死在了井邊。」晏辭頓了頓,探究的眼神望進君屹眼中,掀唇問道,「可是攝政王做的?」
她想了很久,這樁事究竟該不該問。若是問似乎顯得自己太過在意了,倘若不是便鬧了笑話,若是不問她心中又總是記著,偏想問個清楚。
君屹並未反駁,只是道:「殿下不必擔憂,這件事查不到我們身上。」
這話在晏辭看來倒像是預設了,她眉梢微挑問了一句:「為何?」
並非問他為何查不到,而是問他為何動手。
「對殿下大不敬者,當誅。」
周圍太靜了,以至於君屹的話清晰且明確地落在了晏辭耳中,但她卻遲遲未作出反應。
昨日在客棧起衝突時君屹將她掩在懷裡,替他教訓了那個痞子。彼時他叫自己忘了這事兒,她雖應下了,心裡卻是想著尋個時辰親自去除掉那人,可誰成想君屹卻先她一步。
若是今日沒聽到村民的議論,君屹想來也不會說出來邀功,這竟讓晏辭一下子不知所措起來。
她看著面前作揖垂眸,宛若忠臣的君屹,心中五味雜成,好半晌都不知該如何開口。
她只覺得這樣不對,君屹應該是漠然的,是不在乎的,而不是悄無聲息地替她除掉大不敬者。
這讓晏辭不可避免地開始思考,他為什麼要這麼做?他又在打什麼算盤?他是不是……一個荒謬的想法悄悄破土又被她極快地壓下。
君屹似乎未察覺到她的糾結,只緩聲道了一句:「殿下,該回去了。」
「好。」晏辭拋開繁瑣的思緒,嘆息一聲。
月光下,二人的影子一前一後,交疊在一起。
黑風寨裡,聞灼正得意洋洋地告訴瘦子自己今日輝煌的戰績,聽得瘦子一愣一愣的,頗為擔憂地看了他一眼問道:「真的像二當家的說得這麼順利嗎?我怎麼覺得怪怪的。」
「有什麼奇怪的?」聞灼眉頭一皺,「不是你說做了朋友就是成功的第一步嗎?你是不是在耍老子?」
「那我怎麼敢!」瘦子急忙擺手誇讚,「二當家真厲害!一定能夠早日抱得美人歸!」
聞灼得意地輕哼一聲,覺得這話頗合心意。
瘦子又問:「二當家今日問到名字了嗎?」
「那是當然!老子出馬,一個頂倆!」聞灼揚頭,嘴角咧出一抹笑來大聲道,「她叫晏辭,很好聽吧。」
瘦子心頭一跳敷衍點頭,總覺得這個名字有點耳熟,一時半會卻又想不起來,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