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頁(第1/2 頁)
有些驚慌地張望了下,就見明冉輕啟朱唇說道:「辛苦二位照料我額娘,半夏好生送兩位嬤嬤出去。」
「不、不敢,福晉」其中一個更高壯些的嬤嬤強撐著想解釋兩句表表忠心,她們都是院子裡的粗使婆子,打年輕時候起就只做些外圍灑掃的活計,甚少有機會直接接觸貴人。
但她們不傻呀,這一趟她們已經知道了太多不該知道的東西,偌大個貝勒府少兩個粗使婆子就像是投石入海不會掀起一丁點波瀾。
是以兩人跟著半夏下去的時候緊張地兩股顫顫,眼前這個美貌少女跟地府的勾魂夜叉也沒什麼區別了,半夏看出二人的緊張只是笑笑,帶二人出了房門。
烏拉那拉氏驟然沒了舒服還有些沒反應過來,也可能是被周圍那些黑衣護衛嚇著了,畢竟這些暗衛其實就是按著雍正朝的血滴子培養,只是胤禛自己現在也只是個貝勒,暗衛自然也不像前世那樣有那麼大許可權了。
可是這見過血的人身上自有一種殺伐之氣,烏拉那拉氏一屆婦人又剛剛經過這麼一遭,心裡也隱隱明白額孃的身份已經壓制不了這個自小不言不語的女兒了,她不自覺地縮了縮脖子,也不敢再叫嚷,心底甚至有幾分後悔自己就這樣跟皇子福晉撕破臉是不是太莽撞了
稍縱即逝的怯懦被明冉敏銳地捕捉到了,她心裡覺得十分嘲諷,但面上卻露出一個溫和的笑容來,熱絡地招呼烏拉那拉氏坐下用茶。
明冉的態度十分親切自然,好像烏拉那拉氏不是因為鬧事被壓進來的而是遞了帖子被明冉請來的坐上賓。
「我們娘倆要說些體己話,你們先下去吧。」明冉對一旁的黑衣暗衛們說道,領頭的那個還有些猶豫,明冉不等他開口就補充道:「就在院裡候著。」
在院裡候著那裡面萬一有什麼不妥福晉只要招呼一聲,他們完全趕得及,暗衛首領也不再堅持帶著其他人退了出去。
「甘草,你們也下去。」明冉說道,甘草有些不放心留明冉一個人跟烏拉那拉氏相處,張了張口想勸一句但見自家主子表情嚴肅,眼裡儘是不容置喙的堅持,沒敢多言也退下了。
屋內只餘下明冉母女二人,烏拉那拉氏皺皺眉不明白她在搞什麼鬼,但她還記著明冉剛才對那些黑衣人的吩咐,知道他們就守在不遠處,是以此時也不敢再鬧,就這樣坐在下首的椅子上若有所思地攥緊了手裡的帕子。
看戲的都走了,明冉也懶的再裝,垂眸看了眼烏拉那拉氏示意她有話直說。她們這對母女比仇人還不如,烏拉那氏生平最恨就是明冉過得好,此時她與這個昔日裡逆來順受的女兒一個高屋正座一個淨陪末座,座位劃分帶來的身份上的溝壑感讓她有種風水輪流轉的悽然。
明冉似是看出她心中所想,竟又露出了一個燦然的笑容說道:「看來額娘也不是完全糊塗了,時移世易?可不就是時移世易了嗎,您既然知道行事就該更穩重才是。」
烏拉那拉氏聽了她這話臉瞬間漲的通紅,也不知是羞的還是氣的,忍了又忍才不至於破口大罵,但語氣也沒好到哪兒去,說道:「當初你姐姐做四福晉時,可從未像你這般,竟學會跟自己額娘擺譜了,她可是四阿哥的原配嫡妻,不比你這個半路出家的續弦來的尊貴!」
明冉倒不是生氣,只是頗有些苦惱地看著她,輕輕開口道:「原就不是身份的事兒姐姐不曾跟額娘擺譜,那額娘可曾對她日日視若無睹過?可曾要求姐姐天不亮就前去請安晨昏定省過?有可曾連她的嫁妝都私自剋扣?」
烏拉那拉氏被這一連串問題噎得一愣,明冉倒還是一派淡然,日子太久了,久到再提起這些來,她的心裡竟然幾乎沒有半點波動了,她嘆了口氣問道:「額娘今日前來所為何事就直說吧。」
烏拉那拉氏抿了下嘴唇,可能是真的心裡有事也沒了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