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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自己府上不說關係有多密切,但三節兩壽、孩子抓周滿月她送來的禮總比別家的厚些,也算全了一母同胞的體面。
只是性子太過剛硬了些,兩夫妻一直處的不鹹不淡的,不然若是十四福晉能盡點心多提點提點他,老十四也不至於犯那麼些渾,惹自己反覆申斥。
胤禛坐在搖晃的馬車上,手裡轉著串湛清碧綠的珠子,心裡默默比對著十四福晉兩世的行事風格,
大體並沒什麼變化,硬要說有什麼不同,無非是與自己府上走的近了不少,比之過去尊敬有餘親近不足的相處方式,如今倆妯娌處的比有些人家的姐妹都親厚。
當然這本無可厚非,明冉確實比她姐姐好相處些。但十四福晉跟她過從密切後便學會了規勸老十四恭順這就很值得思考了。
想起當初那個知情人所言的項鍊的秘密,胤禛心裡便明白了,這丫頭八成是知道未來如何的。
難怪,難怪這般忌憚年氏
他該生氣的,即使不至於震怒,氣惱懷疑才是人之常情,畢竟身邊有個知曉將來情形的人是一件會令人不安的事吧。
但胤禛卻驚奇地發現自己居然一絲疑心也生不出來,想起的全是明冉賴在他懷裡仰著臉看他的神情。那雙眼睛裡情意幾乎要把他淹沒了,生不出半點興師問罪的心思。
胤禛搖搖頭,心道自己如今真是越來越荒唐了,不過轉念一想,這世上耽於美色之人不少,但有哪個是被正頭福晉迷了心智的,如此這般自己也不算太過孟浪。
馬車搖晃,晃得人神思倦怠,胤禛連日來朝事繁忙,這會也有些睏倦,在徹底睡著前,他想的不是明冉那詭異的來歷,也不是她知曉未來可能給自己帶來的危險,而是後悔沒早點想起這些,好好安慰下她因年氏進府而輾轉不安的心情。
許是太過疲憊,胤禛這一覺睡得出奇的好,等從馬車上下來,看見眼前喜氣洋洋的府邸時,竟生出幾分不知身在何處的迷茫感。
他皺著眉看著掛滿紅綢的牌匾,身邊還有來來往往的小太監在往外抬箱子,箱子拿紅紙作封,上蓋著大紅雙喜字的帕子。
胤禛一眼就看出來這是給年家的聘金春盛,「蘇培盛。」他語氣不善地叫了聲身後的大太監。
雖說府內雜事另有專司之人,但胤禛哪有那個閒工夫管奴才們分工,這時候就體現出蘇培盛這個貼身大太監的能力來了,平日裡就得耳聽六路眼觀八方,如今主子問起來才不至於沒詞。
往常在這方面他一直做得很好,可這一次卻著實被問住了,胤禛為何不悅他自然是知道的。
如此大張旗鼓地準備聘金這不是找福晉不樂意呢嗎?胤禛剛明白過來明冉對年氏的忌憚,人心都是偏的,他不怪自家福晉的隱瞞,只是更心疼她的惶然。
是以家丁大張旗鼓給年家準備聘金的事正戳在他心窩子上,明冉為了年氏的事這些日子沒少給他甩臉子,天潢貴胄讓人整日不陰不陽地拿捏著胤禛的心氣自然順不到哪裡去。
但他偏疼自己的小福晉,也不會把錯都攬在自己頭上,如今正是有火沒處撒的時候,這些聘禮春盛一看就遠遠超出聘側福晉的一般標準。
自己沒發話,福晉不理此事,是誰敢擅自做主給年家這麼大個臉面?
胤禛瞬間想起前世年羹堯跋扈的行跡,心頭火起,這才哪兒到哪兒就敢把手伸進他府邸裡來了?
思及此面色愈發陰沉,看的蘇培盛冷汗直流,心裡就把管事的太監罵了八百遍,但就是現在當面罵他個狗血淋頭也是無濟於事啊。
蘇培盛跪地磕頭道:「王爺,奴才失職,不知是何人自作主張,奴才這就親自把這事查清楚」
蘇培盛自小就在胤禛身邊伺候,很有些臉面,至今日已經很少行這種跪下來額頭貼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