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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不是像現在這樣,居然寄希望於那些虛妄的養育之恩,弘曆想,將來等她有了自己的孩子便知道後悔了,可那已經為時已晚了。
「元壽怎麼了?可是這兔子肉做的不合口?再讓他們換種做法,你想吃怎麼吃?」明冉見他用的不香關切地問道。
胤禛聞言皺了皺眉,不太滿意明冉這麼慣著弘曆,但眼下小丫頭明顯是心裡憋著氣呢,猶豫了下到底沒開口。卻警告似的看了弘曆一眼。
弘曆嚇得縮了縮脖子,對著明冉乖巧地搖了搖頭,馬上加了個兔腿到自己盤子裡,說道:「兒子吃著挺好的,不用換了。」
三人一張桌上坐著,誰能瞞得了誰啊,明冉把這父子倆那點小動作看得一清二楚,但卻不欲當著兒子的面兒讓胤禛下不來臺,又心疼弘曆不愛吃也不敢言語,輕聲吩咐道:「現在天涼了就想吃些個味兒重的,再叫道紅燒兔腿吧,我想吃這個了。」
胤禛聽她睜眼說瞎話也不阻攔,等蘇培盛恭敬地應下傳菜去,才調侃了一句:「爺都快忘了福晉還有這麼好脾氣的一面了。」
「是嗎?」明然不以為意道:「不過爺您也不必遺憾,妾身聽聞年家姑娘是個好性兒的。」
弘曆聽著這一對父母打機鋒,恨不得當場稱病躲出去才好,但一來是怕被人發現異樣,畢竟以他現在的年紀應該是不明白他們在說什麼的,二一個,也確實有些放心不下福晉。
「年家姑娘是誰啊?」弘曆裝出一副不諳世事地模樣問道,心想也就是現在這幅殼子,以他的心理年齡問這話那就叫窺視庶母。
胤禛難得被問住了,虎著臉撂下一句,「食不言寢不語,你的規矩呢?」
明冉更不樂意了,這人自己理虧還拿她兒子出氣,「元壽乖,先吃飯。」說著舀了口飯菜準備餵他。
「他都多大了還用人喂,」胤禛對著明冉語氣還不算太差,轉頭對上弘曆可就不行了:「坐好!自己吃。」
弘曆趕緊乖乖坐好,兩頭討好道:「阿瑪說的是,前兩日額娘給兒子念《論語》時也說過『求人不如求己』想來就是這個理兒了。」
聽到這兒胤禛才滿意地點了點頭,明冉確實與旁人不同,也不知她的規矩是怎麼學的,別人家的福晉都生怕落了別人口舌,一句「妒婦」對女子的名譽傷害不可謂不大。
明冉卻毫不掩飾自己不悅,還敢明目張膽地跟自己鬧彆扭,一次兩次胤禛還能當情趣哄著她,可時間長了,也難免添了幾分惱意。
可弘曆一番話卻又讓他想起這與眾不同的好處來,比起尋常婦人,她是有見識有境界的,胤禛見過她給弘曆念書的情景。
兩人懶懶地偎在軟榻上,喝著糖水吃著點心,沒一點教學的意思,但唸的書卻都是真正的四書五經,不同於學堂里老師的照本宣科或引經據典。
明冉講的很淺顯,比起原文,更注重其中道理,不時還會丟擲幾個問題引著弘曆自己思考。
不得不說,把孩子給她養,他是最放心的,不說以她的為人定不會做出傷害小兒的毒辣之事來,她的「言傳身教」更是一般婦人比不了的。
胤禛看著乖巧機靈的弘曆,心下更加軟了,他記得這孩子上輩子也聰慧但總是帶著股輕浮之氣,他刻意板正過卻收效甚微,而今看竟全然不是那麼回事,可見額娘對於一個人的影響還是很大的。
而最重要的,也是胤禛最喜愛明冉的一點,赤子之心,她是一個有赤子之心的人,說天真無知也好,是生性善良也罷,胤禛兩世浮沉,見了太多奸邪、狠毒、麻木、妥協。
有時候他會想,他們幾兄弟兩輩子圈的圈、廢的廢,為了那把椅子折騰成這樣真的值嗎?
誰又能記得後來昏招跌出、明知屬下貪贓枉法無惡不作,為了抓住自己手裡的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