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動也未動。
「江禹,你別忘了你說過什麼。」秦語寧眼中出現片刻的慌亂,金簪下的墜子叮噹作響。
尾指上長長的護甲套像是要嵌進地面,仔細看去不難發現她掌心薄薄的汗。
就在所有人以為江禹想要悔婚之時,他薄唇微啟:「免了吧。」
掌門差點就要氣得從玉椅上蹦起來,伸出指來問他:「結親之禮不是小事,你這是何意?」
青雲派大弟子與二弟子的親事現已人盡皆知,若江禹反悔,門派顏面何存?!
「我生來命運多舛,天道不曾眷顧,拜天?」
他語氣驟冷,秦語寧呼吸一滯,急忙出聲:「語寧自己一個人跪下就好,只要能與大師兄成婚,如何都是好的。」
像是生怕江禹離開,她的手緊緊拽著他的衣擺,看向掌門的時候,搖了搖頭。
座下弟子無一不是感慨二師姐對大師兄的深情,連拜堂都能包容到這般地步,著實是真愛啊。
可天地與高堂皆是女方一人又拜又叩首,著實說不過去,可秦語寧卻甘之如飴。
她是這世上最懂他的人,這些算什麼,重要的還是接下來的。
一名弟子清了清嗓,「夫妻對拜!」
這下大師兄總該拜了吧?
不少人都朝殿上投去好奇的目光,沒成想倒是新娘子先打斷了。
秦語寧紅紗下的臉略微躲閃,遲遲不跪,「語寧,語寧記得大師兄說過,要贈我一禮。」
「細想之下,何不讓眾弟子一併見識?」
一場結親之禮硬是耽擱了多次,青雲派其他弟子已經見怪不怪了,只等瞧瞧到底是些什麼,讓見慣奇珍異物的二師姐這般心心念念。
在場那麼多人,只有三人心知肚明這一禮是何物。
岑又又眸光與江禹在半空中相撞,她聽見他說:
「可。」
像是感受不到疼似的,岑又又疊桌案下的胳膊被掐的泛紅,喉嚨乾澀,用只有她聽得見的聲音說了個好。
其實岑又又不用做到如此,一開始只是為了能夠將原主母親救出來,儘儘孝道。
這事本不難,只是出了江禹這個岔子,變得不太簡單了些。
早知道會這麼難受,岑又又打死都不會和季隨說要來找江禹試試。
她自座上起來,搖搖晃晃,腳步虛浮。
「又又,你做什麼?」桑月愣了下,急急想把她攔下。
離得太遠,根本夠不著。
「大師兄,給了這賀禮,我可以討要個東西麼?」
岑又又沒忘了此行目的,朝上拜了拜,語氣輕快。
沒人能猜得到接下來她要做些什麼,連岑又又自己都覺得此情此景像是某電視臺八點檔偶像劇,狗血得要命。
江禹沒有說話,好看的眸子似是風雨欲來,沉寂又瘋狂。
有種不可掌控的情緒蔓延上來,堵得慌。
兩人旁若無人地對視叫秦語寧難堪不少,她想要環住江禹的手臂,卻被避開。
這點窘態秦語寧自然不放在心上,她知道他一直都是這樣。
「小師妹,你已經從師兄身上得到的夠多了,有些東西,還是自己去爭取得好。」
意思十分明顯,男女有別,叫岑又又哪涼快哪呆著去。
連繫統都覺得這個女主有問題,有大大的問題。
話畢,不少弟子都報以同情的目光看著小師妹。
岑又又大膽追愛的故事在青雲派可是人人皆知,連山腳下住著的劉大爺也有所耳聞。
所有人都以為岑又又無從下口,誰知小姑娘全然不介意,反而歪了歪頭:「師姐是住在西湖邊上嗎,日日一股綠茶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