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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洪德的話還沒說完,楚梨就掛了電話。
她的手差點沒拿穩手機。
她怎麼就沒想到陸承澤呢?
薄臣野說——
那我活該被他毀了?
你真以為陸承澤是什麼好人?
他就是看起來那樣有教養,溫和,彬彬有禮?
我跟陸承澤之間可不是誤會……是仇。
薄臣野說這些話的時候,眼底的情緒分明就是憎恨,甚至那次在薄家的書房裡,薄臣野對陸承澤的態度惡劣至極。
那時楚梨都單純地以為那是薄臣野瘋狂的佔有慾,都是因為自己的。
她沒想過……
陸承澤說了假話,做了偽證,差點就毀了薄臣野的人生。
楚梨從來都沒想過陸承澤會做出這種事情。
他當年既然做出這件事,那就說明——至少當年,陸承澤是真的想毀了薄臣野。
楚梨拿著手機,又突然想到了自己下午的時候去見薄臣野,跟他說的話竟然就是讓他放過陸承澤。
她說,陸承澤不能被毀掉。
那他呢?
薄臣野又憑什麼被陸承澤毀掉?
楚梨的懊惱一股腦的湧上來。
他今天本來就情緒不怎麼好,她還偏偏對他說了那種話。
也難怪薄臣野說——娶了她,不是為了讓她胳膊肘往外拐護著別的男人的。
她下午真是犯渾了。
陶靜姍給她打了個電話,問她去買什麼了怎麼到現在還不回來。
楚梨在這冷風裡吸了吸鼻子,「我馬上了。」
「快點啊,天氣預報說一會要下雨。」
「好。」
楚梨搓了搓手,手被凍得冰涼。
她上樓,陶靜姍正好做好了三菜一湯。
楚梨吃了幾口,心口酸脹的厲害。
陶靜姍當然是不知道她在想什麼,還以為楚梨是因為楚良翰的事請難過。
她想說點什麼,還是沒說出口。
楚梨吃完飯後,剛準備跟陶靜姍說點什麼,下一瞬間陶靜姍的手機反而先響了起來。
「哎對,是我是我,啊?濱市有案子?什麼時候走啊?行,我馬上。」
陶靜姍連連應下,楚梨就大概猜到了。
果然,下一瞬間,陶靜姍掛了電話。
「媽媽又要出差了,你自己在家多少做點東西吃,西紅柿炒雞蛋也不難,自己下個麵條也行,我剛才包了點餛飩,你有空吃,少吃外賣,聽見沒?」
陶靜姍摘了圍裙,就去主臥裡拎出了自己出差的包。
她那個單肩包,還是楚梨以前去健身房的包,背著很舒服,裡面裝著她的洗漱用品和換洗的衣服,好像隨時都可以拎起來直接走。
「好。」
「嗯,那我走了啊,你記得在家要鎖門。」
「好,媽,你也注意安全。」
「好,早點睡!」
陶靜姍背著包,一邊換衣服,一邊拎著包往外走。
楚梨默默地站在客廳裡,看著陶靜姍拿上包離開。
她坐在空無一人的客廳裡,疲倦感湧上來,空蕩蕩的。
正好是晚上六點半了,樓道的隔音不算好。
小孩放學回來的笑鬧聲,樓上一家人吃飯時的電視聲,隔壁家做飯炒菜熗鍋的聲音。
還有樓下小夫妻倆又吵起來了,小孩又哭了。
路燈亮起來,對面樓的鄰居也亮著燈。
楚梨坐在沙發上,突然想到了薄臣野,他是不是又孤單地一人呆在公司裡?
他一個人坐在偌大又空曠的辦公室裡,身影落寞清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