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蔣江樵坐在床邊,將她的兩隻腳放在他的腿上,擰了升騰著熱氣的毛巾,敷在她的兩隻腳上,接連裹了兩次,旋即輕輕擦拭。
粉白的玉趾掌控在他的手裡,憑他把玩。擦著擦著,蔣江樵又沒忍住,摸了摸,重新含進嘴裡,立即察覺她的身體抖了抖。
她這一抖,如貓爪,勾出他心裡的癢。吮了會兒趾頭,便細細吻到她的腳背,繼而遊移上她的小腿——這是早在生日宴上為她穿鞋時,他就想做的事情。
她抖得越來越厲害。
他越來越難耐,不禁撩高她的裙擺,要再往上鑽。
後腦勺這時被猛地砸了一下。
蔣江樵伏起身。
杜允慈的第二下繼續砸下來,堅硬的槍託重重嗑上他的腦門。
濃稠的血湧出來下流到他的眼皮上,杜允慈的手霎時砸不出第三下,噙著眼淚怔怔看著他,有點被他滿頭是血的樣子嚇到。
見蔣江樵突然朝她伸過手來,杜允慈以為他終於忍無可忍要對她還手了,她連忙再補上第三下。
但這次她能砸中,槍被蔣江樵握住了。
杜允慈立馬鬆開手,掉著眼淚直往後躲。
蔣江樵捂著頭上還在冒血的傷口,卻只是安慰她:「別怕,我沒事。」
說完他猛地栽倒在床上。
杜允慈一下白了臉,擔心自己真不小心殺了人,迅速爬回他身旁,推了推他:「喂!」
蔣江樵毫無反應,血淌到鴛鴦被上,加深了布料的顏色。
「你醒醒啊!」杜允慈膽戰心驚,下意識高聲喊人。
喊了兩聲意識到,都自身難保了為什麼還要管他的死活?他還是害她現在身陷囹圄的罪魁禍首!
現在不逃反而想把人招來救他,她傻了嗎?
杜允慈立刻爬下床,飛快跑出房間。
沒幾步她又被婚紗的裙擺絆倒。
杜允慈坐在地上邊哭邊把裙擺礙事的蕾絲花邊撕掉,白色的裙擺很快全是她的血手印。
剛剛蔣江樵傷口流出的血。
好多好多。她也不知道為什麼,她明明只砸了兩下,怎的會砸出那麼多血。
杜允慈爬起來,像無頭蒼蠅似的繼續跑。
迴旋的長廊每個盡頭,一個人都沒再遇上,連之前給蔣江樵端水的僕人也不見。
她的眼前則一直揮散不去蔣江樵淌著血的那張臉。
等反應過來時,她發現自己竟高聲喊人去看一看屋裡受傷的蔣江樵。
這麼一提蔣江樵受傷,才終於有人出現。
杜允慈認得對方是她曾在大壯的描述下畫出過的那個畫像的人——噢,對,就是咖啡館踢傷程兆文的——然後杜允慈再一次失去知覺。
杜允慈感覺自己睡了很長一個覺。
睡得太久,身體反而更累,所以睜開眼後,她一動也不想動。
腦子裡許多畫面錯亂橫飛。
半晌,她下意識喚:「映紅。」
她聲音有點沙沙的啞。
而原本安靜的房間裡當即起了窸窣的動靜。
杜允慈歪頭望過去。
蔣江樵剛剛放下報紙自沙發起身朝她走來。一襲舒適的長布衫,戴著圓形細框金邊眼鏡,腦袋上纏著厚厚一圈紗布,鼻樑上的指甲劃上只剩一道細痕,下巴的齒印還比較清晰。
「先喝點水。」他坐來床頭,摟著她從床上坐起些,使得她倚靠在他懷裡,然後他從床頭櫃取過她曾經送他的那個便攜保溫瓶,倒出小半杯水,徐徐吹了幾下熱氣,再送到她嘴邊。
杜允慈小口小口地飲啜,慢慢地喝光。
「要不要再喝點?」蔣江樵徵詢。
杜允慈輕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