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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面秒回:「恭候您大駕光臨!」
為了拉選票,還真是不遺餘力啊。
薛放把終端丟進圍裙兜裡,繼續哼著歌,封裝起內容物各類的罐頭。
步入中年的生活,就應該愜意一些,培養點小愛好。
薛教授摘下圍裙,叉腰看著佔據櫃子滿滿一格的罐頭們,油然而生自豪和滿足。
——四天後,許威廉私人聚會。
許威廉手筆闊綽地包下一整個漂浮旋轉餐廳,格調拉滿。
但當薛放走進去,到處是穿著學生制服的服務生,薛教授嚴重不適。
「今天小聚的主題是『回憶青蔥年代』怎麼樣,佈置很應景吧?」許威廉舉杯宣佈。
在場唯一教育界人士,薛教授建議道:「我覺得一人一套全科高中試卷更貼合這個主題。」
「哈哈哈下次我會傾聽你的建議。」許威廉意有所指,「畢竟學生可是我們重要的消費群體。」
原來,生產【超感發箍】的工廠和品牌屬於許威廉,他每天揮金如土砸錢競選的資金也來自於此。
而薛教授在認真思考怎麼完成繆尋佈置的「殺人預告——作業」。
是把人堵在廁所,委婉告訴他有人要取他狗命;還是趁他不注意,絆他一腳,再把小紙條塞進他皮鞋裡;又或者,把他打暈,來個深度催眠……
「最近那些黑暗哨兵到處殺議員,搞得我們人心惶惶,對了薛教授做過嚮導,你怎麼看?」
「黑暗哨兵?還挺可——」愛的。薛教授緊急打住,話打了個彎,「還挺可惡的,嗯!」
桌旁正好走來一個服務生,要給他們倒酒。
薛教授一抬頭:「……」
完了,這麼大一隻繆繆站在旁邊,剛剛肯定聽到了。
薛教授掩飾性低頭:「那個,但是……這其中必有什麼隱情,或許是那幾個議員行為不端呢?」
有人不悅道:「薛校長是受害者有罪論。那幾位不幸遇害的同僚我都認識,為人清正,要不是積極推進《規範與管控社會哨兵綱要》,觸碰到哨兵的利益,怎麼會慘遭……唉,可憐了首相,手下損失三名大將。」
許威廉不屑:「哨兵那種異類,應該覺醒時就強制植入晶片,方便管理,免得整天發狂,浪費社會資源,光是白塔一年燒的經費都夠拯救多少困難家庭了。」
燈光昏暗,音樂曖昧,服務生的臉湊近小燈下,低眉順眼神態安然,捧起醒酒瓶,傾身緩緩倒入血紅色酒液。
許威廉瞟了眼服務生敞開一點的領口,情不自禁把手覆在青年手腕,摩挲了下面板,果然如想像中一般嫩滑。再一開口,故意帶了些醉意,吩咐著:「小朋友,剛進來看你背個琴盒進後臺,會拉琴嗎?給我們表演表演。」
說著,他還指了指薛放,「你拉得好,這位薛校長說不定還收你進名牌大學當學生呢嘿嘿。」
當事人薛校長含著一口酒,又酸又辣,吞也不是吐也不是。
喊什麼「小朋友」,太油膩了,更過分的是居然摸他的「貓」!「貓」那種兢兢業業勤勤懇懇的殺手多累啊,哪有時間給你吹拉彈唱,欺負「貓」不會說話!——
所以薛教授站起來,正了正領結,雲淡風輕來了句:「不如我唱首歌給大家助興。」
許威廉隨口答應:「歡迎薛校長!」
薛放走上餐廳歌舞臺,拋了個眼神給「貓」,沉醉在自己為愛挺身而出,拯救小貓的英勇中,拿起話筒,醞釀感情深吸一口氣:
「……雪花↗飄→飄↘北↗風↗蕭↗蕭↘ ……」
什麼都會的薛教授,其,實,是,個,大!音!痴!
餐廳裡造價昂貴的水晶杯子們同時驚恐地震動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