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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戟月越說越在發笑,他身後跟了不少衛兵與宮人,卻聽不懂皇帝話中的意思,便只好裝聾作啞。
他走到楚棲身邊,在他耳邊低聲問道:「在你眼中,我謀得自己本該有的東西,全是在用折辱人的手段?」
「他將我傷得這般嚴重,從一開始便不懷好意,你卻希望他不會出事,甚至不受一點傷?」
「我不是這個意思!」楚棲難受地搖頭,「我只是希望從他身上問出點話。」
柳戟月靜靜看著他,唇邊扯出一個笑:「……好,我相信你。」
楚棲卻毫無半點輕鬆的感覺,因為他發現柳戟月的眉眼依舊帶著瘋狂。
果然,下一刻,柳戟月從懷中取出一把短匕,是北雍獨有的樣式,楚棲在西郊圍場時見過。
柳戟月將它交到楚棲手裡,雙手包裹著他的雙拳,指向那方被衛兵擒拿著的賀蘭漪,「殺了他。」
「……不如先帶回去審問。」
「提審賀蘭堇也是一樣。」
「……我沒殺過人。」
「我幫你,捅幾刀也行。」
如果沒有將賀蘭漪納入男團,楚棲也許真的就避開要害戳戳幾下了,但現在,卻是真的不能辦到,若是真捅了下去,這與他捅在自己身上有什麼區別。
也因此,他的手在顫抖。
他疑惑楚靜忠怎麼還不出現,也頭一次希望他能迅速前來。
但在他出現前,柳戟月察覺到了這絲顫抖,還有那份深刻的抗拒。
楚棲努力平復著呼吸,用儘量冷靜的語調道:「陛下,臣真的只是想在他嘴中撬出答案,但臣想,這個答案您也可以給我。」
他在柳戟月懷中側過身,微微揚起下巴。對著它的嘴角吻了上去。
柳戟月鬆開手,環抱住他,接受了這個主動而熱忱的親吻,短匕叮的一聲落到地上。濕熱的津液在唇齒間纏繞,緊貼的心臟極速跳動。
雖說楚棲覺得自己是被嚇的。
良久以後,他們才微微分開,柳戟月不由捂住心口,楚棲來不及緩氣,即刻道:「陛下可有哪裡不舒服?外傷與燒傷都未仔細看過太醫,還是先療傷要緊。」
柳戟月饜足地彎了彎眼,情緒似乎被安撫了許多,聲音也重又變得輕柔:「不急。說起來……木西呢?」
楚棲很是一愣,突然才想起來那隻雪兔在踩到碧梧的毒血後就不知哪去了,當時一連串狀況緊急,他根本來不及具體檢視一隻兔子的死活,現在想起來,倒是心中一慌,「臣找一下。」
他彎下腰,在先前碧梧被震飛的牆角附近掃了一圈,果然見到了那隻在汙血中沾染了一身的雪兔,直挺挺地倒在地上,一動不動。
楚棲試探著伸出手,在它沒有碰到毒血的身上摸了摸,已經是一片冰涼。
他雖沒養這隻兔子多久,心中卻不免有些難過,因為他知道,柳戟月很喜歡它,時常揣在懷中,當作是自己陪著他。
但楚棲轉念一想,問題也不是很大,他可以送他一隻兔子、兩隻兔子,就能送第三隻、第四隻,下次還要再小心注意。
他正這麼自我安慰地想著,忽然覺得腦袋像要開裂似的那般疼痛,彷彿有一把鋸子要將它從中切開,在劇烈而無止盡的劇痛中,他聽到一個電子合成的聲音迴圈播報:
「叮!」
「警告!男團成員賀蘭漪受傷,傷殘等級:423,傷殘部位:心臟。已影響排練演出,輿論發酵,固扣除宿主10點生存點數以示警醒。」
「請儘快安排成員療傷休息,切莫再擴大傷殘。」
「叮!叮!叮!」
「警告!宿主剩餘生存點數:-4,已低於存活數值!警告!警告!宿主擁有最後二十四個時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