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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兩次的時候她根本沒注意,只知道這是個身材和活兒都不錯的床伴。
今天倒比往常親近了幾分。
於是她坐起來穿了衣服之後,回頭又掃了眼他的腹肌。
沈羨也大大方方給她看。
許是隔了半個多月沒聯絡,昨晚沈羨異常地狠。
這種狠是帶著剋制,但又分分鐘掙脫剋制的瘋,時芊在某個抵達高潮的瞬間甚至在想,按照這種做法,她會不會成為第一個約丨炮死在床上的女人?
但也只是瞬間。
時芊起身拉開窗簾,外面天仍舊霧濛濛的,冷陽懸掛於天上,昨夜下得雨在地上積成了水灘。
路被雨水洗刷過,如今也變成了深色。
天氣看似放了晴,時芊卻總覺得應當還有一場雨。
「要吃什麼?」沈羨問她。
時芊望著外邊空蕩的街景,忽然說:「去老城那邊吃麵,行嗎?」
「去店裡?」沈羨忽然疑惑,甚至聲音都拔高了幾分。
時芊點頭:「是。」
沈羨的話語裡帶著微不可察的謹慎和笑意:「我們兩個?」
時芊回頭看他,「不願意的話就……」
話音還未落,沈羨便起身穿衣服。
時芊偏斜著一半身子站在視窗,盯著他瞬間的慌亂和竊喜竟覺得好玩。
她站在那兒笑,「沈羨。」
「嗯?」沈羨剛穿完褲子,匆忙提起來拉好拉鏈,目光投向她,認真又虔誠。
「你怕我不帶你出去啊?」
沈羨徵了半秒,「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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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芊也沒想別的。
她只是覺得這樣的雨天應當去老城的那家「傻大碗」去吃碗清湯麵。
熱氣騰騰的高湯煮幾根奶白色的面,碗裡放好香油和蔥花,拌起來吃完整個人從內到外都能感覺到暖意。
高中那會兒的雨天,她經常會跟爺爺一起去那家店裡吃。
從爺爺去世以後,她再沒去過那家店。
今天不過是一時興起,於是她開著她那輛老舊的大眾繞過面貌煥然一新的新城重新駛入舊城的範圍,途徑過春天的盛放,然後來到「傻大碗」。
「傻大碗」的老闆是個五十多歲的女人,單身,而且一直沒結過婚。
在時芊的印象裡,她是個很和善的女人,見誰都會笑著打招呼,而且她這裡的面香味濃鬱,份量又足,有時在附近做工的男人們懶得回家吃飯,便到她這裡來吃一碗麵。
那些男人們偶爾會開一些下流的玩笑,她大多都一笑置之,有時遇上過分的,她會給那人的碗裡多加四五勺鹽,等那人苦得吐出來,她便仍舊笑著說:「我看你嘴太淡了,給你加點兒味。」
爺爺去世的時候,老闆還去弔唁,辦喪事酒席的時候,她去免費做了幾餐飯。
這家店從時芊出生時就在,一直到現在客流量都很多。
所以剛一到店門口,老闆便喊著,「念念來了。」
「嗯。」時芊應了聲,然後進了店。
這個點兒正是人少的時候。
晚高峰還沒來,店裡只有老闆一個人。
時芊尋了個玻璃擋風的位置坐下,搓了搓手喊:「曼姐,來一碗牛肉清湯麵,不要姜。」
曼姐剛從櫃檯裡繞出來,聽她這麼說輕哼了聲,「這麼冷的天你不吃薑,那手涼了吧,我給你切兩片壓在碗底,沒姜味。」
時芊可憐巴巴地看著她,「曼姐。」
曼姐也看向她,「這事兒就別計較了。」
時芊:「……好吧。」
她終是妥協,但又覺著自己慫得太快,一點兒客人的尊嚴都沒有,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