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叭噗啪,幾團帶著咒力的泥土被不滿的辻野留鶴用刀尖挑起,打在她臉上和身上。
岡田直由美又痛又狼狽。
辻野留鶴屁股都沒離開凳子,就坐在那兒隔著幾米的距離隨意打痛她。
「對啊,我和稻置定契約之後就是了不起,就是比你強,你能拿我怎麼樣?」辻野留鶴冷笑道,「怎麼?你以為我還是任你欺負的小可憐嗎?」
被岡田直由美那句『恩惠』提醒,辻野留鶴才想起來她是誰。
原來是小時候嫉妒她唱歌好聽就把她推下冬天的池塘的表姐啊……
辻野留鶴原本作為強者,還是有點自傲與矜持在,對不過三級咒術師的岡田直由美的挑釁不屑置之——實力差距太大,和菜雞打架沒啥意思。
但,岡田直由美不經大腦脫口而出的傲慢,讓辻野留鶴回想起非常不快的往事。
「今天心情好,我給你免費上一堂課,教你知道『察言觀色』這四個字怎麼寫吧,岡田小姐。」辻野留鶴緩緩起身,周身氣勢沸騰,一步步向雙腿發軟眼神震驚的岡田直由美走去。
七海先生說,要做咒術師,首先要耐打。
雖然三級咒術師不強,但應該也會用咒力保護自己吧?
不知道她一拳下去,岡田直由美會不會哭?
逐漸放飛,對待看不順眼的事物的態度更加坦誠的辻野留鶴漸漸展現出性格的陰面。
岡田直由美此時全靠剩下的自尊在維持站立,在穿著大正和服的辻野留鶴說完那句話後,便有一股殺氣與劍意溶進空氣裡。
對咒術練習和體術鍛鍊不怎麼上心,憑藉家族身份做任務挑三揀四,還找理由勸服父母不把自己送去京都高專的岡田直由美終於體會到平時偷懶的惡果。
她在稍微認真起來的強者面前不堪一擊,單單是氣勢就足以讓她嚇破膽,什麼血統身份,都不如實力來得重要。
弱肉強食,是她與她的家族所在的世界的規則。
被辻野留鶴用刀背甩到幾米遠,直到撞到牆壁才停下的岡田直由美等了幾分鐘,卻沒有等到接下來的攻擊。
「咳咳。」岡田直由美咳出嘴裡的土與血,嘴巴不饒人,「你不繼續出氣了?」
辻野留鶴嫌棄地甩甩手指:「不打了,不打了。你太弱了,虐菜沒意思。」
再打下去出人命就有損分寸了,反正以後有機會還會再見到的嘛。
辻野留鶴單方面毆打岡田直由美的時候,蛇靈袖手旁觀。
停手後,蛇靈還頗有些惋惜地嘆了口氣,「話說,你真的不想和我結靈嗎?我很強的,帶出過好多家主和一級咒術師呢。」
「免了。」辻野留鶴毫不客氣地做了個停止的手勢。
單憑她自己的泛靈術式和劍術,她就能成為一級咒術師,何況她還有稻置,蛇靈於她就是雞肋,還是味道不喜歡的那種。
「我討厭輕浮的人,總覺得跟他們相處很難。」
「但我更厭惡的是愛玩弄他人、不尊重他人的惡劣性格。」
蛇靈看不慣岡田直由美廢物的話,可以直接走人啊,幹嘛非要搞死她?
不論它有什麼理由,辻野留鶴對這種行為都很反感,絕對無法將後背託付給它。
但稻置可以。
冰神感知到她的信任,感動得眼淚汪汪。
蛇靈遺憾地放棄,百般不情願地接受還要和廢物在以後的日子裡相處。
「為什麼?」岡田直由美的聲音都帶上了哭腔,質問蛇靈,「明明蛇靈大人一開始看中了我不是嗎?為什麼不幫我成為一級咒術師?」
為什麼在她面前那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