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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立於日本社會頂端的產屋敷文哉不喜不怒地看過來,小股東冷汗直冒,張嘴欲辯解一二。
產屋敷文哉卻收回視線,沒有深究的意思,重新笑起來慢吞吞地說道:「對好的作品和人才要公正對待,才是公司發展的正道啊。」
休息室內的氣氛才緩過來,小股東乾笑著附和,悄悄擦汗。
這下他哪裡還敢辯解,說之前多冶比直鶴惹出的爭議讓本社形象受損,他才提議降低她的稿酬呢?
當初他就不該收今昔那個女人的好處!
對了,今昔出版社今天也來人了——
「你好,您也是出道作家嗎?」一位黑色長髮,發尾大波浪,身著白色西裝套裙的美艷女性手持香檳,對辻野留鶴言笑盈盈,得到肯定的答案後,她一臉自信地自我介紹。
「我是今昔出版社的鷲尾。」
興都館成立四十年有餘,可在今昔面前還是顯得年輕,不到今昔的一半歷史長。
一個老牌資歷厚,一個年輕勢頭盛。
兩者的競爭在以前還不明顯,那會兒紙媒興盛,今昔做傳統文學,興都館主做漫畫。可自從出版業不景氣的時代,提前在電子文學佈局的興都館搶了不少年輕有潛力的文學作者,今昔幾次落空,兩頭老虎便隱隱有針對之勢。
當今時代,文壇凋零啊!
新生代的好作者少得可憐。
搶到一個有潛力的作者的初次合作,基本意味著年內這棵搖錢樹不會挪窩。
再說新生代的年輕作者習慣了興都館裡可以傳真和網上交稿的流程,再看看今昔和景凡等大出版社裡小作者還要親自去線下交稿……
至少辻野留鶴是打算,沒混到能讓業內編輯主動找她收稿的程度,就窩在興都館享受電子交稿的便利。
不說別的,一本書要能出版,內文至少要經過三次校閱,要是次次都得現下給文稿,辻野留鶴和大島昌代的時間不知道要浪費多少在趕路上。
鷲尾給出她的名片,親切地問她叫什麼名字,年紀多大,有沒有興趣和今昔出版社合作。
辻野留鶴餘光瞥到,鷲尾給的名片上寫著『鷲尾香澄今昔出版社經營統括部部長』幾個大字。
有些尷尬地摸了摸行燈袴的口袋,辻野留鶴歉意地說:「不好意思,我還沒有名片。」
知道她是剛出道的小作者的鷲尾也不在意,雖然口上說著要合作,可她也不問辻野留鶴的筆名和作品,反而問她有沒有夢想。
「?」辻野留鶴摸不著頭腦。她不知道的是鷲尾更出名的另一個身份——今昔出版社社長大瀧的第二任妻子。
順便一提,社長大瀧今天七十七歲,鷲尾三十六歲。
鷲尾在大瀧之前還有過一次和老富商的婚姻,最後以老富商死亡她拿著害死老富商後繼承的大筆財產,隱瞞婚史再嫁大瀧,目的就是圖謀今昔。
她看上辻野留鶴,是因為辻野留鶴長得很符合今昔一個支援大瀧的死硬派股東的審美,想要『借花獻佛』。
辻野留鶴不清楚鷲尾的目的,不過她也不信鷲尾的鬼話。
低頭推了推眼鏡,辻野留鶴藉此掩飾聽到稻置發出「嘔略——」聲音時的憋笑。
過了幾分鐘,她忽然有種被人窺伺的不適,斂起眉頭,在人群中來回逡視。
稻置感覺到她的不高興,變成小精靈的姿態飛出來,振了振翅膀,祂在宴會廳裡高速移動,最後停在一個穿著和服的頹廢男性脖子後頭,惡狠狠地對他「呸呸呸」。
冰神的呸呸呸都是帶著冰霜與寒氣的,刺激得和服頹廢男一連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