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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完,連忙轉身離開,往另一邊小屋走去。
屋內,楚曜容緩了緩語氣,對安越道,「孤醒了,她呢?」
安越還有些賭氣,但還是低著頭道,「暈了,明明不會騎馬,硬是自己騎上來後就暈了!」
「你!」楚曜容想責備,可一時也責備不起來,如今他說的再多也無用,事情已經發生,沈譽已經達到他的目的,如今他又還能做什麼。
楚曜容斜眼看著還跪在地上的男子,問他,「如今暗衛還有多少?」
說起這個,安越扭過頭道,「護衛軍內全部犧牲,只餘卑職帶的十一名暗衛尚在。」
十一個人還能做什麼?
楚曜容垂眸,過了一會,他抬起頭道,「你拿上虎符,去找魏蒙將軍,沈譽明日午時若出現在城門口,全力射殺!」
虎符的作用已經不大,楚曜容很清楚,但依著廊臺魏蒙出身欲救他們,他很想賭上一賭,賭魏蒙的將士是忠義之師。
安越領旨,應道,「喏!」
安越必須立即動身,等人走後,木屋裡只剩楚曜容一人。
此時外面的夕陽剛完全歸家,只在遙遠的天邊路上留下了自己走過的痕跡,一片微紅的光隱約照著更高的山脈。
紅光映照在霧化山頂,光從窗戶邊斜射過來,攜帶著山間的涼意入屋,楚曜容坐在榻上低首咳嗽。
孃胎裡帶出來的病是假的,但舊疾卻從不曾騙過他人。
蔓毒從他被父王送入少郢別殿時起就開始下了,如今已過十幾載,毒已經根中,即使現在有解藥,他的毒又能清理多少。
一個毒根自孩幼時便與他一同生長,筋脈相連,錯枝亂節,想解他的毒,還不如把生的希望留給她。
楚曜容攤開右手掌,一團膿血融在掌心,目光凝重地看著這血,楚曜容將右手緊緊捏成拳。
生的希望,應該留給更有希望活下去的人。
而不是他。
……
沈譽塞她嘴裡的確實是解藥,餘師餵給她後,成歡慢慢醒了過來。
成歡的毒發作迅速,因此來得快,去的也快。
可等她醒來後,距離他們上山已經過了三天。
成歡悠悠轉醒,睜開眼的那刻,她見到的是自己最想見的那個人。
「王上!」她朝他撲過去,一把摟住面前的男子,沒發現男子冷峻著一張臉。
楚曜容單手拿著藥碗,將碗遞到她手上,淡淡道,「終於是醒了。」
成歡目光落在他的垂在一邊左臂上,忽略了他的冰冷的語氣,眼裡一下子起了氤氳,淚水上湧,撲在他懷裡,悶聲道,「對不住,楚曜容,都是我的錯。」
聞言,楚曜容深吸一口氣,微微抬起頭,閉上眼,很快他又再次睜開,沉聲道,「你不要逼孤,成歡,孤已經給了你最大的耐心。」
終於聽到他的語氣不對,成歡從他懷裡抬起頭,淚眼朦朧地看著他,她擦了擦眼裡,問道,「你怎麼了?」
剎那,楚曜容將她手裡的碗向地上甩去,人站起身來,穿著一身玄黑衣袍,垂眸看著她,淡淡道,「孤看在你為孤換回來一顆解藥的份上,孤放你一條賤命。」
成歡微微搖頭,她又擦了擦眼淚,仰頭看著他,「楚曜容,你怎麼了?什麼解藥?」
楚曜容勾起唇,右手撫向自己的左臂,嗤笑一聲道,「孤中了沈氏的蔓毒,想必你也知道,原先你撿到的香囊中也有刺毒,孤意這左臂換回一顆救命的解藥,也算值得。」
成歡睜大眼睛看著他,細細思考他口中話時,她想伸手去拉他,卻被他甩袖推開。
「沈譽想利用你破解先王遺旨,孤也不過想利用你得到一枚蔓毒解藥,如今孤的目的也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