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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女子身邊的宮人穿著青衣女服, 見床上女子轉醒,她蹲身過去, 輕喚一聲,「小姐。」
沈裳慢慢睜開眼, 撫了撫額頭, 抬眼就看見屋裡站著四五個人,有男醫宦,也有女藥師, 但是卻沒有看見她想見的那個人。
男醫師上前,朝她眼前揮了揮,輕聲問道,「小姐可有不適?」
沈裳輕輕搖頭,但又隨即偏頭咳嗽起來,輕聲道,「心慌胸悶得很。」
隨即,醫師讓眾人離開屋內,派人去稟告王上,男醫師垂首問道,「小姐可還記得當年混入毒中的是何物?」
宮中餐食眾多,沈裳是一夜而毒發,楚曜容命人搜查飲用之物,當年連一分疑點都沒查出。
聞言,沈裳眼眸閃避,低首輕語道,「記不得了。」
醫師嘆息一聲,搖頭道,「姑娘醒了就好。」
醒了,王上也就有救了。
說完,醫師離開。
一直在旁候著的青衣宮女低眸垂首,說道,「小姐,您的毒是公子所為。」
沈裳連忙擺手,偏頭咳嗽一聲,目光看向門口,答道,「我知道。」
宮女猶豫半晌,又接著道,「小姐,前日立後大典已成。」
聞言,沈裳才愣住,她偏頭去看自己的宮女,輕聲問道,「還是她嗎?」
宮女低首答,「還是她。」
說聞言,沈裳輕聲笑了笑。此時,聽到門外傳來的聲響,她唇角微微勾起,輕聲道,「子慎可真是……痴情呢。」
門被人開啟,一身玄衣的男子抬腳進來,他偏頭看向身旁跟著進來的醫師,問道,「可是毒全解了?」
醫師彎腰搖頭,「並無。」
毒沒有全解,可她怎麼就醒了?
楚曜容有點失望,他抬腳進去,剛走了幾步,就看見面前一柔弱女子起身,歪歪扭扭地似要摔倒在地。
他沒有去扶,冷眼看著這個女人,想看看她身上的毒到底解了幾分。
見他冷漠,沈裳也不在意,借著宮女的手站起,抬頭看著他,輕喚一句,「子慎,你好像又長大了不少?」
聽到這句話,楚曜容才將眼神往她臉上看去。
女子面色蒼白,眉眼與成歡神似八分,此時仿若一朵白蓮搖搖欲墜,柔聲輕言,等待他的回應。
楚曜容冷漠以對,問道,「姑姑躺了兩年,醒來怎得還是這般虛假?」
聞言,沈裳推開扶著自己的宮女,靠近男子一步,笑笑,「就喜歡你喊我姑姑,即使不是正統血親,我聽著也不知怎麼莫名舒暢?」
倒是和他的親弟弟一樣喜好特殊,楚曜容黑著眸子,離她半步距離,沉聲道,「依禮才尊你一聲,姑姑興許不知,你的親弟弟,孤的好王叔可是遵禮守教。」
沈裳笑笑,「懷安從小便是這樣,但我都已經離開沈家,王上還喚姑姑,外人不知的以為你我亂綱,知道說不定還以為是何趣味。」
楚曜容面色冷凝下來,當今王上即使再愛美成痴,但怎麼能夠愛上異姓姑母,就是從她自願作為成歡的替代開始,他愛美人愛到越過禮數的謠言便傳了出來。
不要以為他有多感激這位女子當日為他解圍,正是她的橫插一腳,導致後面一連串的問題,形成了如今他難以收手的場面。
他曾想停下來當個好君王,可從一開始就沒人願意讓他停下來。
沈裳似若無睹,她有一點和沈譽一模一樣,都是對自己要的,向來都可以不折手段。
沈家人,一直都該是這個樣子,即使沈譽如今也恨她入骨。
沈裳偏頭咳嗽起來,看楚曜容一眼,說道,「聽聞你前幾日立了王后,你怎麼不來我跟前與我說說這等喜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