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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曜容拿起膏盒,目光觸及女子的脖間,那塊地方,此時還有印子紅著。
如若不是沈譽,興許他們也不會如此見面。
楚曜容複雜看著還睡得正香的姑娘,他昨日還那樣對她,今日她便敢上趕著找他,也不知是太不瞭解他,還是把他看的太過善良。
暖了暖自己的手指,隨後輕提起一塊潤玉膏,往姑娘的脖子上輕輕抹去,順著那塊紅印,柔柔地輕碰,像手指輕點在一面靜水之上。
成歡在睡夢中,就感覺脖子那處涼意嗖嗖的,像是有條水蛇叨擾,猛的她睜開眼,脖間那股涼意也瞬間消散。
入目只看見帶著玉冠的男子,正垂首凝視著她,成歡看著他,訝異道,「王上?」
楚曜容收回了手,將潤玉膏隨手揮向一旁的案幾之上,垂目看著喚著他的女子,語氣微涼道,「醒了?」
「醒了。」
「醒了便好,孤見你睡得比孤還沉。」楚曜容說道。
成歡抿了嘴,她睡得確實好像還行。
見她不回話,楚曜容忽的傾身靠近,一手抬起她下巴,目光上下看著,「口齒不是伶俐?這下怎麼又不說了?」
目光所及之處是男人的眼,如墨劍眉,目光幽深,一個勁地盯著她,像是要把她看出一個洞來。
「王上英姿勃勃,奴一時忘了言。」成歡垂目,略過他的眼神。
出口就來的阿諛,倒的確像那個人教過的。
想到這,楚曜容面色又冷了下來,他捏著她的下巴,讓她看向自己,眼神深沉如寒冰,問她,「都知道孤的字了,看來沒少被王叔指導過,不過,王叔府上出過不少美人,不知你的本領又到了幾何?」
這話重重壓在成歡心上,她並未在梁王府上看過什麼女子,可如今所聽所見的事實都告訴她,沈譽也不過在利用她。
可為什麼她沒有見過那些姑娘?
成歡抬眼,與面前的男人對視,興許他能告訴她答案。
「奴只會那些取悅人的舞技,何來什麼本領。」說著,成歡直起腰身靠近,一手輕撥那放在自己下巴處的手,靠近身前的男子,冷暖交匯的氣流在二人面前迴蕩,形成一縷縷霧,更帶了一絲似謎的朦朧。
楚曜容沉浸其中,見她反撥開自己的手也不動怒,情思隨著面前女子而流動起來。
「王上見過的美人無數……」成歡繼續蠱惑。
然而還沒等她這句惑完,楚曜容彷彿恢復了清明,但又好像沒有恢復,他似乎不懼,也不擔心什麼,身子也依靠過去,直到兩人之間只隔著彼此衣裳布料,輕捧著她的臉,唇邊含著一絲笑道,「應是王叔送的那麼多美人中,就數你最美,這王叔倒也真是捨得。」
呵呵。
成歡內心一片冷嘲,面上依舊帶著媚色,她慢慢將頭靠過去,唇瓣輕擦過男人捧著她下巴的指尖,靠在他的肩頭,輕語道,「王上昨夜還那般待奴,今兒也是變化大。」
楚曜容神色幽深一瞬,涼薄的冷意擦過目光,他勾起唇角,將靠在自己的肩頭的女子微微推開,笑著看著她,又再低頭靠過去,「昨夜是孤沒能體會王叔用心,今兒湖心一見,驚艷非常,這王叔果真是個好王叔,最懂孤的心。」
她又不是要他來懂沈譽什麼心的,成歡眸色暗了暗,將他也推開,兩人身子一下子分開,她抬眼看他,「奴累了。」
楚曜容愣住,「孤都未做過什麼。」
「外面風雪大,奴畏寒。」
楚曜容咬牙看著她,過了會,他含著再彆扭不過的笑,切齒道,「成歡,孤再放過你一次。」
就一次。
然而,有第一次就會有第二次。
成歡垂目,看向掉落在一旁案几上的潤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