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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今日都求到這般地步,這個人到底有多冷漠。
兩人相互擁著,沈譽也不回答,他背對著她,臉色有些發冷。
成歡突然情緒一下子爆發,她緊緊咬上男人的肩,心上的傷口在情緒波瀾下被牽扯撕拉,貫穿腦部的疼痛感讓人一時麻痺,她緊緊咬著,不鬆口。
沈譽任她咬,身子一動不動,連聲吭也不出。
這是他欠她的,他很少會覺得虧欠別人,這一口反而使他心裡寬慰不少。
過了不知多久,女子爬在他的肩上,低聲哭泣起來。
沈譽推開她,看著面前的女子良久,才開口道,「成歡,聽說你的哥哥曾是魏將軍身邊的護守兵?」
成歡咬著唇不語。
見狀,沈譽忽的一下子沒了詢問的心思,他抬起少女的臉,哭的梨花帶雨的臉頰上,依舊隱隱閃著淚光,映襯著此時的月色,多了絲惑人的美感。
少女突然在此時含起背,嘴裡輕嘶一聲,他知道,她的傷又疼了。
沈譽伸手,輕輕撫過她眼角的淚水,迎面低頭吻了上去。
成歡詫異了一瞬,嘴裡嗚嗚掙扎,眼角的淚水還在往外流。
沈譽輕輕擁著女子,不在意她的抗拒,像是隻想幫她疏解身上的痛處一般,一點點地安撫。
這吻,潤雨無聲,細膩溫和,就和他人一樣,時而夢幻,卻夠虛假。
伊人殿外,一道玄色衣袍被風吹的動盪,他站在暮色下看著裡面正吻的動情的兩人,手中拿著的厚重一點的衣裳被他緊緊握著。
……
成歡再回到嵩陽殿出來時,天已快三更。
走近珠簾後時,發現爬在床頭邊的男人不見了身影,成歡心裡一跳,左右四處尋找。
撩起珠簾,才發現男人不知何時睡到了一邊的木榻上。
心裡莫名地鬆了口氣,成歡看著榻上睡得正熟的男人,眼裡略有些複雜。
偷偷去見沈譽,好像是她做錯了。
可手不禁伸向唇邊,成歡又有些好笑。
這次一見,倒是更加了解沈譽到底是何副德行。
楚曜容曾經問她,有沒有看清沈譽。
沒有,其實一直都沒有。
每次要懂似懂時,那人總是出乎意料地狠。
無論是之前他說也歡喜她,還是這次這個吻,這個人總是萬般蠱惑人心,願意拿他自己的感情去利用。
成歡笑得有些淒涼。
她輸慘了,無論是哪個方面,她都鬥不過沈譽。
她沒有沈譽那樣狠。
一位女子在他面前哭的淒淒憐憐,那人連半句話都不想許諾,甚至還想從她口中得知別的訊息。
然後一個吻便又想安撫她?
這就是他沈譽的方法。
成歡站著看著楚曜容直到外邊的天色微亮,之後她才走到桌前,等這個宮殿的眾人醒來。
清晨,青荷端著藥進來後,假裝高興地頭次發覺成歡醒了過來,然後便連忙去叫太醫。
楚曜容被笑聲吵醒,他起榻,看了桌前面色蒼白的女子一眼,隨後走到桌前,將藥碗推到她手邊。
成歡又複雜地看他一眼,說道,「多謝。」
剛說完,楚曜容便站起身準備離開。
藏在袖子下的手一直緊捏成拳頭,他努力地剋制著自己的情緒,忽而又突然坐下,微微偏頭咳嗽一聲,盯著女子的眼睛,問她,「你昨夜醒來去了哪?」
好像知道他會這樣問,成歡答的自然,「屋裡悶,走了會,賞了賞月。」
這謊話信手拈來,卻又漏洞百出,好像是故意讓他知道她在騙他,又好像對他的想法不在意。
楚曜容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