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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掐緊諾諾清瘦的下顎,勾著他往自己面前送,借著月色定定看了他兩秒,然後貼上去,很輕地吻了一下他的唇。
冰涼滑軟的口感,瞬間刺得人感官爆炸,喻瑤怔愣著,小聲控訴:「你怎麼能跟別人學,我的崽,不管什麼都得我來教——」
還有很多話沒能說出口,她身上被冰封住的那個人就猛然撲下來,似哭似喘,青澀莽撞地吻上她。
喻瑤「唔」了聲,他太兇了,有點疼,她戰慄著又把他控制住,盯緊他形狀漂亮的唇:「諾諾,太重了,會痛。」
諾諾顫抖地把她頭托起來,嘶啞哀求:「瑤,你教我,教我怎麼做。」
喻瑤紅著臉發懵:「我也不會,不過應該是……」
她試著又親了親他,溫柔的。
諾諾在她耳邊發出小狼崽似的粗重氣聲,她混混沌沌,不自覺又加深了一些,想證明自己能力似的,不怕死地捏住他臉頰:「乖,嘴唇張開。」
喻瑤一點也意識不到自己在做什麼毀天滅地的驚悚大事,貪圖著這一刻極致的享受,吮了吮諾諾的唇瓣,而後探出舌尖,潮濕地掠過他。
耳畔那道呼吸聲驟然兇烈,幾秒鐘後,喻瑤已經不能呼吸,她長發散亂,亂動的雙手被扣緊,整個人碾著枕頭被壓到床角,被一個人的唇舌侵襲,虔誠珍愛,如珠似寶,又根本不知道分寸。
喻瑤有點窒息,隨後在她自己惹來的擁吻裡,暫時忘掉苦痛,乾脆地閉上眼,什麼都不想地睡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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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晨一點,夜色沉寂,臥室裡的人用被子裹得安穩嚴實,正在沉睡,外面浴室的門半掩著,透出暖黃色的燈光。
諾諾抱著膝蓋坐在牆邊,渾身上下都滴著水,毫無熱氣,冷得他臉色泛白,他用大號浴巾蒙著頭,包住自己,越蜷越緊,下唇本來就被喻瑤咬破,現在又被他多添了兩道血痕。
他略微動了一下,感覺到某一塊,瑤瑤不肯看的那裡,仍然熱燙到痛苦,沖了兩次冷水都不能緩和。
諾諾低下頭,臉埋在膝蓋上,小臂還有幾個咬出的深深齒痕,耳朵脖頸紅到充血。
他病了。
不能告訴瑤瑤,生重病的狗勾會被拋棄。
他拼命地渴求得到她一點愛,想變得最重要,趕走任何一個妄想沾染她的人,想搶佔她身邊不能取代的位置,再也不要眼睜睜看著她跟別人在一起。
只能抱他,只能親吻他。
他的確變壞了,像個害人的精怪一樣有嫉妒心,有破壞欲,但無論如何,他不能分享瑤瑤,一點點都不能。
諾諾又起身沖了第三遍冷水,長睫毛上雨簾如織,淚水一樣。
他用浴巾把自己包成一個簡陋的恐龍蛋,蜷在牆角,用手機費力地在搜尋框裡打字。
「一隻妖精,怎麼能纏住心愛的人。」
點讚最高的回答是兩個字:「勾引。」
他摸著微腫的唇,又輸入:「一隻寵物,怎麼能討到主人的愛。」
點讚最高的回答雷打不動,依舊是那兩個字:「勾引。」
他又問:「用什麼勾引。」
很快有人開玩笑地答覆他:「不管你是貓是狗,當然是用你可愛的小身體啦。」
諾諾熬到天色微亮,身體終於冷卻下去,他的病症好轉了。
他換上乾淨的內衣,迫不及待跑回臥室裡,小心翼翼爬上床,把喻瑤連同被子一起摟住,心臟跳得巨響,幾乎聽不到她的呼吸聲。
諾諾極力忍耐,直勾勾注視她安睡的臉,撐了幾分鐘,實在撐不住,湊過去親親她臉頰,小心翼翼輕舔她的嘴角。
喻瑤做了一夜光怪陸離的夢,看到喻青檀一個人站在懸崖邊,山風吹起他薄薄的衣擺,程夢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