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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察來得很快,把堂而皇之地回了錢家祖宅的錢家勇給抓了個正著,當天的網路新聞下,有很多人都在說這真是大快人心。
但沒過兩天,錢家勇卻被放出來了。
當地的警局出了公示,大致內容是說當初那樁搶劫殺人案證明錢家勇是兇手的證據不足,而沒過半個月,警方就抓到了「真正的嫌疑人」。
錢家勇還是回到霍安縣了,還是光明正大地回來的。
「振哥,我還說給你打電話呢,倒是你先給我打了,也只有你還惦記我了,什麼時候過霍安來,咱們有日子沒聚了,現在我也成了錢家的家主,你得給個面子吧?」身形高瘦的男人坐在青磚巷子裡的爛木巷子上,用肩膀和右耳夾著手機,手上拿著一個打火機,有一搭沒一搭地打出火焰,又緊接著扣滅。
他的一側臉頰上有一道略長的傷痕,五官長得很擁擠,那雙眼睛並不大,笑起來就成了眯縫眼,卻仍然透著些狡猾精明。
「那行,振哥你先忙,等你哪天來霍安了,知會一聲兒,兄弟我酒都給你備好了。」男人聽到手機那端的聲音,笑了聲,把打火機塞進褲兜裡,掛了電話。
這青磚巷子裡,除了他,還有一個被五花大綁的老頭。
這會兒天還沒亮,冷霧稍濃,那老頭旁邊是一個改造過的木製攤位,他嘴裡被塞著一團布條,根本沒有辦法說話,只能發出「嗚嗚」的聲音。
「那天是你給警察打的電話吧?」男人終於有功夫搭理他,他甚至還慢悠悠地走到他那攤位面前,戴好手套,自己動手弄了碗豆腐腦。
男人吃了幾勺豆腐腦,就將碗擱下,然後從腰間抽出一把匕首來,他看見那老頭在看見他拔出刀鞘裡的刀刃時露出驚恐的神情,一時笑得更加惡劣,「老頭,多管閒事是會惹禍的。」
說著,他毫不猶豫地把匕首刺進那老頭的胸口,聽見他嗚咽不清的微弱叫聲,男人又笑了幾聲,拔出匕首,又刺幾刀。
老頭已經沒了聲息,男人才拔出匕首,然後趁著這暗沉沉的天色將老頭的屍體扛到了這巷子後頭一片幾年沒復工的樓盤工地裡埋了。
擺豆腐腦攤的老頭失蹤四五天了,霍安縣人心惶惶,很多人都知道當初最先認出錢家勇,並報了警的就是那個老頭,而他現在神秘失蹤,這很難不讓人把這件事和錢家勇聯絡在一起。
可是警方查來查去,卻也沒查出什麼跟錢家勇有關的證據。
「錢家勇,你已經成了錢家的家主,身為八戶族的人,你應該明白你該做什麼,不該做什麼,你這樣屢次三番地給我們找麻煩,是不是太放肆了點?」鄭靈信這兩天已經收到了太多來自民間的投訴信件,已經不堪社會輿論所擾,這些天她也為此忙得焦頭爛額。
「鄭秘書,我聽說不但是我那爹,應家和鍾家都出事了?」錢家勇根本不在乎她語氣裡那點警告的意味,灌了口酒,還有點唯恐天下不亂,「我錢家落魄,我那大哥又死得早,我們鍾家就只剩下我這麼一個獨苗了,要沒了我,八戶族要再培養一戶新的守陵人,恐怕得費些功夫吧?」
他一副洋洋得意的作態,也不管對面的鄭靈信到底是多尊貴的鄭家人,「行了,還是那句話,你們如果多個我些好處,我自然會少惹些事。」
說完他就掛了電話。
「濯纓姐姐,這個錢家勇真不是個東西,可偏偏他是八戶族的人,他惹了事,我還得一直給他擦屁股!」鄭靈信氣得不輕,重重地將座機的聽筒扣上,抬頭看向坐在沙發上的那個年輕女人。
她穿著一身裁剪合身的黛色西裝,衣衫平整沒有一絲褶皺,胸前還憋著一枚鄭家皇室的家徽,未及膝的裙擺下是一雙纖細白皙的長腿交疊,腳上踩著一雙白色高跟鞋。
她生得一副溫婉柔美的好相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