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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顯然,她已經在他們不知道的時候,學會獨自面對了。
聶初文放下杯子,站起來走到樓上去,也不知道他在上頭叮鈴哐啷的找什麼東西,楚沅在底下等著,等得打起了瞌睡。
「沅沅,喝點豆漿吧。」塗月滿端了一杯豆漿到她面前來。
楚沅睜開眼睛,想打哈欠,下巴卻被繃帶限制著,她略微清醒了些,捧過杯子,小心地銜著玻璃吸管小口小口地喝。
塗月滿是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猶豫了一會兒她還是開口道:「沅沅,我和你爺爺不是有意要瞞你……」
「奶奶,你也有特殊能力嗎?」楚沅卻問她。
塗月滿搖了搖頭,「我哪會那些,我認識你爺爺的時候,他也已經是個普通人了。」
正說著話,聶初文就從樓上下來了。
他手上拿著個朱紅的盒子,走到楚沅面前來時,他將盒子開啟來,從裡頭取出來一根暗紅色的錦帶,那錦帶上還繡著金線水波紋。
「這裡頭縫著迷蹤草,你戴上它,也能暫時遮掩掉魘生花的氣息,免得外頭那些心懷不軌的傢伙找到你。」他說著便抓住了楚沅的手腕,也是這會兒他才注意到她手上戴著的金鳳鐲,「這東西是哪兒來的?」
「……前幾天在地攤兒上幾十塊買的。」楚沅含混地回了句。
她答應過李綏真,不能把有關於仙澤山地宮,甚至是魏昭靈的事情告訴任何人。
「看著還挺逼真。」
聶初文多看了兩眼,也沒多想,忙把那錦帶纏在她腕骨上,遮住了魘生花的瓣痕。
「對了,你是怎麼逃脫的?」他又問道。
楚沅喝了口豆漿,只答,「有人救我了,天太黑,我也沒看清他。」
聽她這麼說,聶初文也沒再多問什麼,只是眉頭皺得死緊,仍像是滿腹心事,但最終他只說,「你喝完就去睡一覺吧。」
楚沅從沒想過,除夕這一天,她幾乎都是睡過去的,因為纏了繃帶,她也吃不了什麼東西,所以晚上塗月滿給她熬了濃稠的粥,讓她用吸管喝,而那一桌子的年夜飯,都只有他們老兩口吃。
楚沅看得眼饞,卻動不了嘴。
電視裡正在放春晚晚會,可他們老兩口坐在桌上,卻是食不知味,更笑不出來。
「過年別愁眉苦臉的,老聶頭。」楚沅伸手給他倒了一小杯酒,「你不挺愛喝酒嗎?今天喝,沒人管你。」
「奶奶你做這麼多菜你不吃就浪費了,」
她還想笑一下,但是纏在下巴上的繃帶不允許,「我想吃也吃不了。」
塗月滿摸了摸她的腦袋,原本有很多話想說,可話到嘴邊,卻又只剩一句,「等你好了,奶奶再給你做一大桌子好吃的。」
吃過晚飯,楚沅在院子裡看了會兒遠處天空裡綻開的煙花,那聲音聽著並不明顯,也許是因為距離實在過遠。
巷子裡有小朋友跑來跑去的笑鬧聲,紅燈籠的光順著門縫溜了進來。
楚沅轉身上樓,一進自己的房間,她就看見了那把紙傘。
聶初文和塗月滿一向睡得早,昨天半夜醒來又送楚沅去醫院,回來也沒休息,所以本該三個人聚在一起好好過的除夕夜,卻都沒有了什麼意思。
時間才九點多,他們就已經睡下了。
而楚沅靜等著那道金色光幕出現,她拿著那把紙傘落入光幕裡,消失在了自己的房間。
她沒有想到的是,她才一出現在金殿裡,就看見魏昭靈躺在床榻上,穿著單薄的白色裡衣,身上蓋著一層錦被。
而李綏真正命蒹綠將那銅盆裡的血水倒了去,他回頭,又小心地將魏昭靈纏著白布的手放進錦被裡。
「姑娘,你這又是怎麼了?」他一見